理你了。”
说到最后,连自己也不好意思似的,声音不由自主地低下去,神色却倔强,摆出了半分不容置疑的势头。
他再傻也看出来了,司明玉必是有事瞒他,与懿王府的世女躲在这里,不知在商量什么勾当。假如说先前他是伤心的话,此刻却又成了另一种委屈——
她有什么事,非得在青楼里办,还将他诓来,平白受了这一趟折辱。
都怪她,就怪她。
然后,他就被搂了过去,司明玉环着他的肩,半分也不敢多用劲,像是很小心翼翼,珍而重之。
“我有没有同你说过,我母亲的事?”她道。
向晚怔了一怔,倒也老实,“没有,但我知道。”
此事在栖霞城中,恐怕上至耄耋老人,下至垂髫小儿,都没有不知道的。
八年前,康王拥兵作乱,直捣皇城,几乎就要将先帝生擒。当时京中只有京畿、羽林两军,被打得措手不及,折损大半,其余军队皆在外戍,不及赶来。
是晋王,也就是司明玉的母亲,率领了自己的府兵入宫救驾,又临阵接管两军残部,使得士气大振,苦撑了一日多,待到最近的军队赶到支援,才算解了燃眉之急。
只可惜她本人,在混战中为流矢所伤,初时只道未伤及要害,只需好生医治休养,其后却久治不愈,伤势日渐入骨,终究药石无灵而亡。
司明玉失母时年纪尚小,她的混账放浪,和在皇家跟前独一份的恩宠,皆是来
源于此。
他向来都是知道的,哪需她说。但这与她今日之事,又有什么干系?
“世人皆道,我母亲死于流矢,乃是意外,战场之上,此事不可避免。”司明玉的眼眸沉沉,在灯下有些冷色,“但当年,有位老姑姑冒死给我看过,那箭镞上面,刻的是羽林军的标记。”
“这……”向晚一时惊愕,想了想,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既说了是流矢,仿佛不论出自哪军,都称得上是正常,毕竟战场之上,箭矢又不长眼睛,总也有误射误中的,也不能笃定就说是有何阴谋。
但这话,却是万万不能在司明玉面前说的。
她却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望了他一眼,淡淡一笑:“的确,单凭一支箭,什么也作不得准。只是爹同我说过,当年母亲走之前,手头似乎有什么案子的证据,说是预备写了奏折呈上,随后就……这些年来,哪怕是为了爹心里的这个疙瘩,我也要查上一查。”
“那,你可查到了吗?”向晚觑着她脸色,小声问。
“我在潇湘馆收买的眼线,近两年搭上了一个从羽林军退下来的小校尉,前阵子才刚趁醉套出话来,说当年之事,确有人指使。”她眯了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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