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她说,那一箭本该往后心射的,动手的小兵既害怕,也不忍心,有意射偏了几分,不料伤口生疡,反复病榻,最终仍是不治。”
她说得云淡风轻,神色也不如何沉重,向晚听着却是惊心动魄,大为震惊。
当年之事,竟还有如此隐秘。
司明玉看了看他,忽地伸手揉了一把他头发,“罢了,原不该和你说这些的,果然吓着了吧。”
一晃神的工夫,她又是素日里那个嬉皮笑脸,没有正形的人了。现在能还你妻主清白了不能?”她装模作样的,故意虎着脸,眼里却带着笑意,“阿晚,我当真没有在外面胡来。”
向晚被她的目光烫了一下,低下头去,不理她。
哪怕她话未说尽,他也明白了,这青楼就是她收买眼线,探听消息的一个所在,想要细查当年真相,手头没有证据,背后又牵连甚多,哪
还有比青楼更四通八达,且掩人耳目的地方呢。
这样想来,这些年里她到处花天酒地,纨绔孟浪,倒也不一定全是……
他抿了抿唇,对她的话避而不答,只轻声问:“那往后你想怎么办?”
“这又急不来,只能是慢慢查。”司明玉望着他,忽然一笑,欺身上前,“倒不如让我想想,我家夫郎擅作主张,跑到了青楼这等地方来,我该拿他怎么办。”
“……!”
向晚大窘,却也知自己有错,脸红彤彤的,被圈在她怀里,感受着她灼热气息,躲又不敢躲,却又不很愿意低头服软,强撑着姿态,声如蚊蚋:“听凭妻主处置便是。”
司明玉大笑出声,忽地抬手,轻轻捏住了他的下颌。
“你做什么?”向晚睁圆了眼睛。
“你也知道,我在青楼里混迹得久了,虽然自己没吃过,但总是见过的。”她倏然笑得不怀好意,“来,美人儿,叫声好听的。”
“混蛋!”向晚气得瞪她。
但在她的目光下,却无端地又矮了气焰。
毕竟,今日之事原是他不对,不该贸贸然地闯了来,白白丢了一场人,到头来才发现是彻头彻尾地误会了。
从前祖父教过他,男子当忍让温柔,凡事不可一惊一乍,该顾全妻主的颜面,才能得妻主敬重疼爱。他今日闹了这一出,都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司明玉必是该生气了。
他想了想,声音低低的:“妻主可不就是最好听的了,还能叫什么?”
司明玉却笑得更高兴了,语调柔柔的,忽地戳了他一下鼻尖,“你叫我混蛋的时候,也很好听。”
“……”
向晚无话可回的时候,她已经倾身过来,一手扶着他后腰,一手抬着他下巴,就以这样轻佻的姿态,直直吻了下去。
不同于昨日轻柔缱绻,这回她长驱直入,不由分说,像是什么饿久了的猛兽,要将他整个囫囵吞吃掉一样。向晚只觉得,自己的气息都快被她吸尽了,身子也飘飘然,软得厉害。
“嗯……你慢些……”他挣扎着道,脸上一片绯红。
“做什么?”司明玉故意在他唇上轻咬了一下,沉着声音,“罚都不让人罚了。”
话虽这样说,还是见好就收地放开了他,将这人搂在怀里,顺了顺他刚才被她揉乱的墨发。
“对了,你来找我是为什么来着?不会真是为了来捉我吧?”她挑眉道。
以她对向晚的了解,他这性子属实不像。
向晚正靠在她怀里轻轻喘气,闻言忽然一僵,脸色微白,“是宫里来了位姑姑,正坐在家中等你。坏了,我竟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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