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蹑手蹑脚的走到他身后,用柔软纤细的手捂住他的眸,欢笑道,“彻儿,猜猜我是谁?”
那时候,他总是无奈,“阿娇姐,”拖长了声音道。
这未央宫里,除了她,还有谁会有这样的心思和胆子,蒙住他的眼,用软软的声音道,“彻儿,猜猜我是谁?”
雁声一日日的长大,眉目之间的清艳,让父母都要吃惊,那样的美啊,已经超过父母容颜的范畴。
渐渐的开始读些诗歌,自然是从李白的唐诗开始启蒙,翻来覆去的读着“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后,渐渐寡然无味,翻到后面问道,“妈妈,这一首是什么?”
萧梅看了看,不由一怔,那是李白的,有些长,不是严格的格律诗,对小雁声来说,也着实深奥了些。然而她还是为女儿念道。“这是李白写的一对青梅竹马的男女。”
妾发初覆额。门前折花剧。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十四为君『妇』,羞颜未尝开。
低头向暗壁,千唤不一回。
十五始展眉,愿同尘与灰。
常存抱柱信,岂上望夫台。
……
雁声听地似懂非懂,然而那种无言地悲哀,还是攫住了她。沉默了片刻,问妈妈道。“青梅竹马,那我和妈妈算是青梅竹马么?”
萧梅啼笑皆非,道,“这个词是用来形容年龄相近的年纪幼小的男女的。”
“哦。”雁声点点头,“那我和隔壁家的沈哥哥算是青梅竹马么?”
“这……”萧梅沉『吟』片刻,道。“应该不算吧。青梅竹马,要一起长大好多年好多年的。我们才搬过来半年。”
“可是两个孩子一起长大,好幸福的。”雁声跳起来,“决定了,我要去寻找我的青梅竹马。”
萧梅失笑。
不是每个人都有她的青梅竹马。
而青梅竹马,也不一定能幸福。
几年之后。雁声方明白。
那时候。她穿着粉『色』的公主裙,在路上奔跑着,磕到小石块。摔倒在地上,擦破了手肘和膝盖,火辣辣地疼,想要哭泣。抬起头来,看见穿着奇怪黑『色』锦服的男子,看着她的眸光有些叹息,有些关切。
有些忘记去注意疼痛,她问道,“你是谁?”
男子怔了一怔,问道,“你看的见朕……我?”
“为什么不呢?叔叔。”她有些奇怪的看了看太阳,没有注意他奇怪的用词。阳光照『射』在男子身后,他地面上光影暗暗,看不清容颜。
他似乎勾了勾唇角,想要笑,却最终没有笑。“还是不要叫叔叔吧,听着别扭。你若愿意,”他迟疑了片刻,道,“喊一声哥哥吧。”
他长到了十岁后,便渐渐觉得,阿娇实在没有一个表姐的样子,那么单纯不知世事忧愁。她何须知道世事忧愁啊?那么超然地身份,有外祖母护,有舅舅护,有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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