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
笔尖下滴了一滴墨,毁了整张画,他将画合上,声音幽幽,
“佳人难再得。”画递到我手上,他说,“引以为戒。”
颜真卿走后,同窗们又围了上来,摊开画品鉴到,
“当真名品,颜博士的画出神入化啊,只是个背影便是绝色。”
“可惜这滴墨,哎……”
我沾了朱红的颜料抹在指尖,在画上推开,滴墨的地方开出朵朵红梅,衬得美人越发绝色。
“讨论男子做什么,美人是形容女子的。”我说。
我合上画念到,
“北国若有佳人,吾当求之。”
颜真卿没有走远,他站在门外,负在背后的双手紧握。
这小子也到了知好色而慕少艾的年纪了。
他是他的师长,他慌张什么
这小子会一点点长大,从男孩变成青年,个子大概不会比他高,可能会从现在属于男孩的漂亮变成青年的英俊,可能会在某天回来看他做做尊师重道的样子。
或许一如既往地荒唐,或许会变得懂事。他对他只是单纯的师徒情谊,还能有什么
他拉开伞,望着窗户里的人,目光终于褪去严厉与挑剔。
[作为我的学生,你也不是很差,有一手上好的丹青。]
他默默地在心里想。
小雨下了一夜,尘土被冲刷下来,连青石的小巷都干净了不少。
“少言怎么了”
“我在想少爷。”
男子手微顿,细腻纤细的手继续折叠床上的衣物,他背对着背剑的男子,挺拔的身姿在纱窗上留下一道昏暗的影子,
“我听说她在国子学生活得很好,已经交上了新朋友。”
少言无奈地笑了下,额上两缕纤长的刘海被风吹起,
“能不好吗,就会欺负别人,那个桓家的公子也是冤,明明妹妹被少爷调戏,带着一伙人讨公道,结果你猜少爷怎么说。”
少倌同样笑得无奈,眼角的痣让他的温柔里透着一股风流的意味,
“怎么说,少爷可不会拒绝美人送怀这种事。”
少言连连摇头,
“少爷是这么说的‘桓公子啊,您误会我了,我压根就没看上你妹妹,我当时亲近的是你妹妹的丫环,嫁谁不是嫁,你把那个丫环给我吧’,桓家的公子当场气得拔剑。”
少倌捂了下额头,叹气,
“当时找少爷决斗了。”
少言点了下头,将当时的情况娓娓道来,
“是啊,还是生死状,就为了给妹妹讨个公道,他以为少爷会像个男人一样和他决斗,结果下场的是我,当场气得捶地,扬言杀了我就来杀少爷,被我痛打了一顿没了下文。”
少倌也叹了口气,这事确实是少爷的错,
“当时你怎么罚她的。”
少言耸了下肩,
“并末,有人收拾了她一顿,死要面子还不敢跟我说。不过这事最精彩的在后面。这事传出的版本是桓家以权欺人,少爷刚正不阿不畏强权,桓公子输在了在外的名声是个放荡子,真正的放荡子啊是少爷才对,她哪一点像个姑娘。”
少言说完,望着驿站外的明月又无限惆怅,
“我不在身边,她怎么会习惯,她再闯祸,谁为她执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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