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侯李普等人的面,说及以货易货等事,冯璋等人也不拒绝。
一方面他们是要运金陵盛产而叙州紧缺的物资回去,另一方面屯营军府再窘迫,但好歹也是上万精锐,临江侯府的气派也见过,他们不觉得三皇子及信昌侯这些人物,会昧下他们这点小钱。
四百万钱,以黄金折算,仅三百余两而已;然而在这些事谈妥之后,韩谦才能稍稍松上一口气。
入夜前,信昌侯李普以及柴建、李冲等人率领侍卫营,还是要护送杨元溥回城,没有特别的允许,皇子是不得在城外宿夜的;沈漾则留韩谦、李知诰、郭亮、周元、张潜等在军府公所饮宴谈事。
所谓的饮宴,也是相当的简陋,用浆果酿造的酒入口酸涩,一碟腊肉、几碟果蔬,这也是沈漾身为长史能拿出来宴客的良物。
看沈漾满头花白,韩谦多少有些于心不忍。
沈漾是绝不愿牵涉到争嫡之事中来的,但屯营军府筹建以来,他所耗的心血又最多。
“数月未见,先生真是辛苦多了。”韩谦小口抿着酸果酒,跟沈漾说道。
“韩府出能吏啊,这段日子范大黑帮我做了不少事,倘若不是要先问你一声,我倒已经举荐他进军府担任从事了。”沈漾说道。
一年多前范大黑还是一个有些木讷的武夫,这些天来硬是被韩谦赶鸭子上架,甚至在韩谦离开金陵期间,他兼领察子坊及匠坊的事务,多少有些心力憔悴,但自诩也是勉强应付下来,他自己都觉得是个奇迹。
而林海峥仅仅是兼领兵房,兼之兵房大部分斥候都被韩谦调出金陵,肩上的担子要轻松得多。
韩谦颇为意外的回头看了跪坐在他身后伺候的范大黑一眼。
范大黑此时是他的家兵部曲,即便地位要比等同畜产的奴婢要高,但也不是自由身,能得沈漾这等人物举荐为吏,实际是脱离家兵身份、地位得以晋升的难得机会。
而以大楚律制,也唯有沈漾这样的中高级将臣,才有资格举荐他人为吏,每三年还只能举荐一到两人;要不然的话,他大伯韩道铭家的两个庶子也不可能到今天都没能踏入仕途。
只是他都没有求上门去,沈漾为何主动将这事揽过去?
见韩谦看过来,范大黑恭顺的低下头,生怕韩谦误会他私下有求过沈漾什么。
韩谦转回头,笑着跟沈漾说道:
“范大黑能得先生赏识,他真是吃到八辈子狗屎运了。”
李知诰、郭亮、张潜、周元他们,都拱手跟范大黑贺喜。
喝过酒,沈漾、李知诰还想着继续谈军府事务,韩谦却是笑着说道:“我才回金陵,劳累得很,也不要指望一天之内,就将数月积累下来的事务都一一理顺掉,今天已是不早,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谈吧。”
说罢,韩谦就起身告辞离开。
一路沉默不语,回到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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