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想,有了心里烘托,还没有对策,已经慌了神了。
当时我已无力跑路,唯一的反应,属于是动物最原始的自我保护形态:闭眼,蜷身,抱头。
然而,我很快发现那士兵方阵里的人似乎没有发现我的存在。
要是个正常人,肯定一动不敢动,等他们走远。
但我实在熬不住好奇心作祟(我后来管这个叫犯贱),内心挣扎了会后,还是睁眼了。
这一睁眼可不得了,差点没把我吓得魂都飞了。
这哪里是什么士兵,连阴兵都不是。
站在我面前的,分明是一个又一个白纸糊成的人!
只见那些披坚执锐的人,无论是肢体,还是长矛,朴刀,鱼鳞甲与披风,通通都是纸糊的。
尤其是它们的五官,画的那个一个随心所欲,——左眼画的像个鸭蛋,右眼却跟个绿豆似的,而且还涂了腮红。
有些纸人糊着的纸薄,我甚至可以看清楚它们那以毛竹条做成的骨节。
我僵直的坐在那里,不敢动,更不敢出声,连呼吸都收敛放轻。
我发现,它们并非是有生命,而像是在用什么机括在驱动着走。
它们之间有一根又一根的细小丝线在相互串联着行动,黑夜里并不易察觉。不细看的话,还真的很容易被当成纸人自行。
我看明白其中奥秘后,气得想破口大骂,但又生生忍住了。
我不傻,能搞出这阵仗的人,肯定是个厉害人物。
可这纸人又是什么原理呢?纸人没有小脑,就算有丝线牵着,也无法保持平衡啊。
我正胡思乱想着,忽然感到颈后有呼吸感!这呼吸很短很快,像老年人呼吸的方式。
我心里一僵,战战兢兢的回头,竟看到一个佝偻老人弯腰盯着我,身上穿着纸糊的亮金色将军甲,腰胯纸剑,另一只手握着的……竟是无数根如头发丝般的细密丝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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