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这一世我遭报应了……”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筠凉拖着跑掉了。当天晚上我们一起守着电视看了很久很久,那段采访里有很多没我们漂亮的女生都露了脸,但就是没有我们。
筠凉气得把我的手臂都掐红了:“都怪你乱说话,讨厌死了!”
这个世界上人人都是演员,别人都爱装正经,我就爱装不正经。
确实是有那么一类人,永远都以说笑的方式来诠释和表达鲜血淋漓的事实,他们并不见得有多坚强,但就是天生爱逞强。
我是这样,袁祖域也是这样。
那个飘着大雪的下午,学校提前放学,一群同学一起回家,袁祖域也在其中。
快走到他家附近的那个街口时,风雪里那个坐在小推车旁守着最后一笼包子的灰色的身影,让他在刹那之间,完全呆住了。
脚就像在雪地里扎了根似的,再也不能多走一步。
灵魂像是被冰封了,不能说话不能动弹不能思考。
到了这个时候,他才知道他的确是高估了自己。没错,每个人都会说“不要看不起那些生活得不好的人”、“没有劳动人民就没有现在的我们”或者“主要是靠自己的双手赚钱的人,都值得尊重”……但知易行难,真正发生在自己和自己的亲人身上,又不是那么一回事。
袁祖域被潜藏在内心的那种淡淡的羞耻击倒了。
旁边有同学叫他的名字:“喂,袁祖域,你怎么了?”
这一声叫唤唤醒了他,他急中生智,装作有东西忘在学校的样子,猛拍额头:“哎呀,你们先走吧,我回去拿东西!”
不等任何人有反应,他急速转身,往学校的方向一路狂奔而去。
也许就像我曾经在雨中狂奔时的心情吧,只想一直跑,一直跑,跑到地球的尽头,世界的末日……
那天晚上他很晚才回去,推开门看到一桌还冒着热气的菜和汤,他心虚地喊了一声:“妈。”
妈妈脸上一点不悦都没有,只是仿佛从一种冥思的状态里突然抽离了出来:“啊……你回来了,我每隔十分钟就热一次菜,饭还在高压锅里,快点放下书包洗手吃饭吧……”
水龙头“哗啦哗啦”的水声就像是奔腾在心里的眼泪,袁祖域自嘲地问自己,你何时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跟娘们似的。
饭桌上母子二人谁也不说话,袁祖域大口大口地怕了两碗饭之后,把筷子一扔:“妈,我看书去了。”
就在他起身的那一瞬间,妈妈的一句话让他好似被扒光了衣服游街示众,瞬间被一种强烈的屈辱击倒。
“今天下午,我看见你了。”
多久没有看过这样的大雪了,满世界都是白色的,小时候,也曾经相信过圣诞老人的存在。
平安夜的晚上,也会傻乎乎地在床头摆上一只袜子,还着期待甜美地睡去,梦里,夹驾着麋鹿的圣诞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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