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过老侯爷的恩。”傅妙仪解释道:“当初圣上夺嫡,京城里出了不少乱子,邹大学士的家眷就是萧家庇护下来的。”
说着,她忙又磕了两个头,道:“父亲,就求您看在明儿的份上,留母亲一条活路吧!明儿小小年纪没了亲娘,他该多么孤独无助啊!再则,等他长大后若能继承傅家门楣,您也不愿意他将来会因为母亲的事情,与您生了嫌隙吧?”
这话半是求饶半是威胁,却是让傅守仁定在了当场。
傅妙仪说得有理。谢氏再不对,她都是傅德明的生母,而傅德明是大房唯一健康的孩子。
一个孩子没了娘,自然是无比凄楚可怜的。更重要的是,将来大房八成是要有傅德明来继承的,若他长大后记恨傅守仁……
那才真是家门不幸呢。
傅守仁冷冷逼视着傅妙仪。
“邹大学士的帖子在哪里?”他问道。
傅妙仪连忙从怀里拿出一封信笺交了上去。这东西,才是她今日过来一趟最重要的底牌。
傅守仁细细地看了,果然是邹大学士亲笔。他叹一口气,道:“明儿这孩子,也还真有几分造化。你要替为父谢过伯爷。”
“那是自然。”傅妙仪忙道:“求父亲放过母亲。”
傅守仁又看了一眼谢氏——谢氏仰面躺在冰冷的草地上,浑身的衣裳都撕了,闭着的眼角下不住地淌出眼泪。傅守仁看了两眼,终是起了怜悯之心,想起了这些年谢氏陪在他身边的情景。
谢氏罪该万死,但她还生了三个孩子,伺候自己也很是周全……
“罢了,罢了。”傅守仁无比疲惫地摆了摆手:“明日,我会去官府奏禀将谢氏休弃,日后就关在北院吧。”
傅妙仪大喜,给傅守仁磕了头才去将谢氏扶起。
而一旁的傅锦仪和傅萱仪两人,此时脸色都难看到了极点。
傅锦仪是万万没有料到,傅妙仪竟还能拿出邹大学士的帖子来!
她对此是很费解的,萧云天被贬官后又坏了名节,傅家便刻意疏远他,这么发展下去两家很快就会不相往来。而萧云天对傅妙仪本来就没有一分真心,有的不过是色欲和激情,这份激情过去之后,如今留给傅妙仪的也就是一地鸡毛。傅锦仪不敢相信,萧云天竟会为了傅德明,动用了萧家老一辈的情分去求邹大学士?
只是,再不明白,那傅妙仪终究是得到了萧云天的襄助,并利用此事救回了谢氏一条命!
傅锦仪只觉得心口那股子火气又上来了。
“父亲,您真的要将母亲关在北院?”傅锦仪抿着嘴拦住了傅守仁的去路。
傅守仁在她面前顿住了,他此时已经筋疲力竭,并不愿多费口舌了。他只是摆手道:“就这样办吧。都回去,别在这里添乱。”
“父亲!”傅锦仪的嘴唇抿得更紧了。她仰头看着傅守仁,道:“女儿觉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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