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世袭罔替的天箓侯又何尝不是大炎朝廷的一步暗棋。
武林和谐江湖安宁时,御野司只起监察之用。倘若哪家门派势力做大引起江湖动荡,哪位能人志士仗着武功造诣高深有了不轨之心,御野司即会以铁腕之力为朝廷解忧。
需知御野司并非仅有几名提司供职,于既州京畿处还有兵强马壮且悉听御野司调遣的五千御野军坐镇。当年夜雾城便是被御野司围入困境,不得不祭出城主苗衣,以苗衣之死向浒西郡王谢罪。
所以,所谓“不主动涉足武林事”不过是御野司为避嫌朝廷打压江湖而立的表面规矩。而江湖中的重事要事,又有哪桩哪件不在暗地里受御野司的影响呢。
迟愿亦是觉得旌远镖局这趟镖车故意绕开既州,很大原因便是不想在天子脚下和御野司总卫地界经过。身为提司的责任和敏感让迟愿宁可查错也不会轻易放过。她只是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等待一个不必“主动涉足江湖事”便可查明此事的理由。
所以,狄雪倾此时邀约迟愿一起“看热闹”,她自然顺水推舟的答应下来。
午后的雪越来越浓,天色亦如旅人守在暖炉旁的睡意般昏沉不明。狄雪倾缓缓又饮了三两盅豪沙烧,清白肤色里浅浅映出一丝绯红。
迟愿倒是中途出去在客栈院中巡看过一圈,归来便安静坐在桌边等候。那只无人问津的卤鸭腿忽然不见了踪影,也不知是被狄雪倾祭了五脏庙,还是遭了顾西辞的毒手。
卯时将尽,云低雪暗。恒兴客栈院中传来了整备车马的声音。
“走。狄雪倾披裹上厚暖的披风,轻声道:“再去和那镖头聊一聊。”
顾西辞眼光一亮,那边迟愿已持着棠刀站起了身。
三人来到院中,迟愿走在最前。她直奔旌远镖局车队,不出所料果有镖师上前阻拦。
迟愿道:“行镖有言,行路不改,入店需熟,易主不住,昼行夜宿。几位都是旌远的老镖师了,为何天气这般恶劣仍要连夜启程?”
“少废话!”那青衣镖头阴冷道:“哪来的闲人敢拦旌远镖车!”
狄雪倾轻笑道:“我家大人下午还和镖头说过话呢,怎么镖头转眼就不认得了?”
“大人?什么大人。”青衣镖头仔细打量迟愿一眼,似心虚一样移开了视线,怒道:“已经换人接镖了,永州境内由我们来行镖。下午和她说话的人不是我,没什么事别挡道,耽误了行程你们担待不起。”
言毕,青衣镖师向身后行镖的兄弟们挥了挥手,即刻便要将镖车赶出庭院。
迟愿又走几步,拦在青衣镖头面前,道:“以双钩为武器的,该是阳州走海的顺水寨吧。”
那青衣镖头闻言肩头一震,目光凶狠道:“既然瞒不住,便送你和他们一起上路!”
青衣镖师话音方落,镖师们纷纷从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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