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前任刘把总的宅子。本将一直住在堡墙上面,没有住过……‘
‘唔。本官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
木头不是木头,是一个小兵,不到二十岁,此刻正蹲在团山堡墙根下啃着黑面馍馍。
一口馍馍,一口热水,真真是惬意极了。
木头不由得琢磨起来,最近真真是遇见了当兵以来最最稀奇的事情。
先说昨日,昨日大校场上那青袍大老爷说‘愿意领三两饷银站右边‘的时候,自己也不知哪根筋不对,头脑一热,便站到右边去了。
后来自己见应者不多,顿时心里肠子都悔青了!
跟着祖总兵混日子,虽说兵饷三五月才发一次,不过黑面馍馍每日还是能领两个的。
那青袍大老爷说什么兵饷‘每月三两银子‘,岂不是痴人说梦?
正当自己患得患失的时候,那青袍大老爷竟然真的给每人发了三两银子。
还记得那安总管――唔,大家都叫他总管,也不知道是什么官儿?
安总管亲手拿着小秤称银子发到自己手上的时候,自己恨不得立刻跪下去磕几个响头。
当兵五年了,从来没见过三两银子长什么样儿啊!
其实营里的伙计们没一个不想来的,他们有一桩难处,自己却是没有。
他们的家儿老小都在广宁城啊!
木头敢说跟青袍大老爷――啊,不,好像叫什么兵备道张大人的,跟他走的都是自己这样孑然一身之人。
自己昨儿个晚上跟着大伙儿搬了一夜的东西,几乎将宁远卫城仓库中能带走的都带走了。
到了团山堡以后,新任上官把总潘霸天点了三百人,自己也在其中,以后老大便是潘把总了。
自己这三百人被潘把总分作两队,一队休息,一队筑墙。
现在该自己这队人休息了,没想到馍馍和热水安总管都安排百姓送上前来,实在是太他娘的爽了!
‘木头,你小子想什么呢?又想那宁远卫的齐小娘子了?真没出息!‘
木头一听这个声音,顿时脸拉了下来,转头一看,果然是大牛!
大牛和自己都是辽阳人,家里也都是被鞑子杀光了的――同乡嘛,一起投军,一起混口饭而已。
‘大牛,你再编排齐小娘子老子跟你拼命!‘
那大牛年纪和木头差不多,不过明显身材魁梧了一圈:‘啧啧,齐小娘子不就是帮你做过一双布鞋么……‘
木头心中一暖,摸了摸怀中的那双齐小娘子亲手做的布鞋――那可是从来都舍不得穿的,自己脚上从来都是穿的草鞋。
看见木头发了花痴,大牛一把将木头手里的黑面馍馍抢了过来,狠狠地啃上了一口,这才又还给了他。
木头叹了口气,冷冷地道:‘你要吃俺让一个给你就是,何苦污蔑人家清白?‘
大牛一屁股坐在木头身边,大声道:‘俺早就吃饱了!领馍馍时潘把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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