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估计没什么好果子吃。
正巧,她看见远处有一座尸体堆成的山,正好可以遮挡自己的身形,便强忍着恶心,一点一点地挪到那座尸山旁。
终于将自己藏到了难以发现的位置后,沈期欺抻长了脖子,屏息观望着眼前的战局,试图找出一点头绪。
那白衣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终忍无可忍,怒斥道:“闭嘴!一群无知狂徒,不知天高地厚,胆敢污蔑仙门清白!今日我就要为失去的土地、为我战死的师兄师姐们报仇雪恨!”说罢,他闪身上前,一剑刺向了那魔域将领。
一场战争便在顷刻间打响,双方杀红了眼睛、不要命似的冲向对方,金戈铁马,刀刃相向,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沈期欺:“……”她默默地往后退了几步,尽可能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这里到处都是肉泥和血污,很快就把她的睡衣和棉拖鞋给浸得又脏又沉。
沈期欺麻木地蹲在尸堆里,经过穿书的荼毒以后,她感觉自己已经能慢慢接受这种cult片一样的马赛克画面了。
……唉,往好处想,也算是一种成长嘛。
在她正前方的那堆尸山里,就有一具死不瞑目的死尸,头都被削了半个下来,满地都是白豆花一样的脑浆,依然还瞪着一双眼睛,似乎有什么夙愿还未完成。
这样惨不忍睹的尸体在周围多了去,腥臭连天,沈期欺看多了以后,感觉自己连鸭血和豆腐脑都快吃不下了。
这一战,从日暮黄昏打到了月上柳梢头,血肉横飞,刀光剑影,持续了很久,她蹲在那里不敢动,感觉双腿麻了又酸,酸了又麻,几乎完全失去知觉了。
终于,双方死的死残的残,在剩余的几个正道修士被俘以后,正式宣告结束。
沈期欺松了口气,扭了扭酸疼的肩膀,看来魔域人现在挺能打的啊,也不知道现任魔主还是不是司徒迟珩。
肌肉发达的魔族将领像拎小鸡似的拎着几个瑟瑟发抖的修士,随手丢给了自己的副将:“喏,把他们带回去。”
“快活,又是一场胜仗啊。”高高瘦瘦的副将笑得合不拢嘴,“对了将军,赛雪城里方才来了消息,魔主已在业楼大摆宴席,恭候将军回城。”
魔将闻言大笑:“承蒙魔主厚爱,又能吃上好酒好菜,人生一大幸事啊!”
魔修们纷纷畅快地大笑起来,随行的士兵整装待发,俘虏的修士一脸绝望地被塞进了几辆木囚车里。
沈期欺见他们终于打算要走,下意识地松了口气,扶着膝盖慢慢站了起来。
可双脚又酸又痛,一时间忽然站起,难免不听使唤。她还未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栽进了正前方的尸堆里。
哐啷——
尸堆上的几柄兵刃被撞到在地,发出金属掉落的回声,在寂静的夜岗里分外明显。
大笑声戛然而止,魔域将士们举目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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