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指早就被chou走了力量。
他什么也没抓到,在眩晕中摔倒在地,膝盖j乎被最大的一块玻璃p刺穿。
刺骨之痛,竟比不过心痛。
他跪在地上,发了很久的愣。脑子空空如也,只有寒风凛冽的声响。
良久,他y撑着站起来,右膝全是血,痛得j乎无法动弹。
手掌也破了,玻璃渣扎进掌心,嵌出深深浅浅的血口子。
他紧咬着牙,一步一步挪到门边,想赶紧离开,离开前却又回过身去,瞧着那一地的玻璃与血,只觉狂风一阵接着一阵,在身里对穿而过。
太狼狈了,太难看了。
他又挪了回去,颤抖着捡起玻璃p,捧起玻璃渣,又从一旁的杂物间取来拖把,将血迹清除g净。
他从来没有做过家务。
握着拖把时,他双手抖得厉害,玻璃渣在手心嵌得更深,少量血渗了出来,粘在拖把的木b上,斑驳刺眼。
冬季的水,蚀骨地凉。他捧了一把,一边哆嗦,一边抹掉木b上的血。
离开的时候,办公室没有丝毫多余的痕迹,仅仅是少了一个玻璃杯。
玻璃杯的残p被扔在角落的垃圾桶里,沾着殷红的血,像一颗无人稀罕的,碎成千p万p的心。
他穿着纯黑se的运动f,右腿淌出的血已经将k脚渗透,但他j乎感觉不到痛,y撑着走去停车的地方,路上遇见一名眼熟的战士,还礼节x地点了个头。
那战士见他面se苍白,走路有些簸,问他怎么了,他勉强地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不能说话,喉咙滚烫甜腥,也许稍一张嘴,就会呕出一滩血。
驾车驶离军营,已经开出老远,他才在荒无人烟的土路上停了下来,放下车窗,j乎将五脏六腑都吐了出来。
掌心的玻璃渣抠不出来,右腿差不多没了知觉,他抖得像筛糠一般,竟然还将车开到了柏油路上。
膝盖麻木得无法动弹,双手再也握不住方向盘时,他撞在了悬崖边的隔离护栏上。
护栏被撞出一条口,堪堪将车身卡住。
如果冲力再大一些,他兴许已经不用再受这场求而不得感情的折磨。
他靠在椅背上,闭着眼,安静地等待救援。
手机响了,他哆嗦着拿起来,看着上面闪烁的名字,泪水在眼眶里发转,s了眼睫,却没有滑下脸颊。
他深呼吸一口,划开接听键。
言晟的声音和以往一样冷淡,“人呢?不是让你在我办公室等一会儿吗?跑哪儿去了?”
他嘴唇颤抖,喉咙发紧,不敢出声。
言晟等得不耐烦,语气又沉了j分,“说话,在哪儿?”
“我……”他微仰着头,大睁着眼,稳了j秒才挣扎出和平常无异的声音,“刚才接到徐帆的电话,有个会议必须我在场。”
电话那头顿了顿,压抑的沉默中,他努力忍着眼泪,嘴角颤抖着往上扯。
p刻后,言晟口气极冲地说:“要走也该告诉我一声吧。”
他低喃道:“我……我知道了。这次走得急,忘了,下次一定告诉你。”
言晟“嗯”了一声,又问:“开到哪儿了?”
他看着苍翠的山谷,轻声说:“在f务站买水。”
“行吧。”言晟似乎很不高兴,重复道:“下次要走提前说一声。”
“嗯。”他闭上眼,泪水悄无声息地滑落,“对不起,你去训练吧。”
言晟挂了电话,自始至终没有跟他说一句“生日快乐”。
27岁的生日,他在西南csy冷的山里等待着救援,安静得如同已经死去。
回到仲城后,他冷静了三天才给言晟打电话。言晟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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