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一母同胞,她的亲哥哥武五爷脑子是不大好使,二十六岁才考中个秀才,前两次乡试(秋闱)皆不成,近期便自暴自弃的说:这辈子大概也是中不了举,还是早早弃了书本,另外琢磨出路。
今日嫂子与她说这样多,这般费口舌,大概是为了昨日姜家刚送来的聘礼吧。
聘礼?
对。
武娇娥是即将再嫁之人。
前夫陈秀才两年前因病亡后,因她无子而被逐,家产被族里占了去,连着生的女儿陈燕都跟她一起被撵了出来。
武娇娥被前夫族人撵出来那阵子,是她胞兄武五爷将她们母女两个收留在家里。
这嫂子日常也不曾亏待过她们母女,胞兄对她再好,不过内院还是嫂子管着家。
武娇娥娘家兄弟姐妹众多,她本是庶出,姨娘又早逝,出嫁时嫁妆极为单薄,家里总共不过给她置办了三百两银子的嫁妆,在婆家八年光景也花用得不少,被撵出门的时候拢总也不过还剩一半。
当然嫂子心底也明白得很,只也瞧不上那点。
可这一回武娇娥再嫁。
姜家送来的聘礼挺体面,细细算来不下一千两。
因而,这武五太太便起了心思,来推心置腹谈心,其最终目的无非就是为了她的聘礼。
“当然,科举才是正途。可,家里的情况,你也住了近两年,也该知道甚是艰难。”武五太太终于说出了今日来哭诉的目的,之前小姑子穷酸的很,她也就懒得浪费心思拉拢讨好。
可如今瞧这聘礼,她就想着能留下些什么?
说真的,她这个小姑子懦弱无能,她是瞧不上的,前些年将日子过得这般惨败,对她能不能在姜家过好,是没有信心的。因此,她便想着能从聘礼里留下一部分就留下吧。
武娇娥细细听着,等武五太太终于说出了今日的来意。
才笑着道:“嫂子,你这般也是为了哥哥,我是明白的。哥哥有了出息,我在夫家也有体面。这个姜家,只有一个十岁大姑娘,过不了几年便要出嫁。且我还年轻,不过堪堪二十八,嫁过去,如能为姜家生下一儿半女,那姜家的一切不就是我儿的。到时候,一切好说。”
说到这里,武娇娥故意停了停,从软榻前的木几上取过茶水,浅浅呷了口茶,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武五太太的神色,似是听了进去。
武娇娥才又接着说下去:“如今这聘礼是姜家给我的体面,如果直接扣了下来,那不是失了我的体面,到时进了姜家的门,让姜家的下人们将我与前头的太太一对比,那下人们私下更有话说了。之后,妹妹在姜家便是想管家,也便有些开不了那个口。想要帮衬一二哥哥,也是不大容易。”
“是是是,是嫂子心急了。”武家太太一听,细细一琢磨,便明白了。到时,姜家不就是武家的吗?
“嫂子,午后请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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