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丈夫之外,她本也有一子。被温府赶走之后只能去做些跑船的力气生意,在奶娘的丈夫死去没多久,一场风浪将他坐的船掀翻在了茫茫江水之中,连尸骸都无从打捞。”
“虽说人各有命,若是命数如此也无可厚非。”颜清说:“但此事未免也太过巧合了。”
“道长也不相信是意外吗。”江晓寒问。
“你来这里,是查到了什么?”
“不,什么也没有。”江晓寒摇了摇头:“这里毕竟是平江府,我初来乍到,加上这件事温醉处理的很是谨慎,所以至今我还没有头绪。”
“但我究竟查到了什么,或者没查到什么都不重要。”江晓寒转过头,看着门缝中徐徐走来的老妇轻声道:“重要的是,温醉是否觉得我查到了什么。”
第14章
一架低调的四轮马车从平江城的西门驶出,马车的檐角挂着只朴素的铜炉,看起来就跟普通的商户马车没有丝毫区别。江影带着大大的斗笠,从城门守卫的手中接过出城的文贴,妥帖的收进怀里。
直到驶离城门足有两里多地,马车内才传来一阵窸窣的响声。
“小爷我不在金陵的画舫上饮酒赏雨就罢了,最起码这个鬼天气也应该舒舒服服的在家里歇个晌。现在都什么没捞到不说,还得替你们公子去看什么瘟疫。”
庄易半靠在马车内的软垫上,有些烦躁的用脚踩了踩足下的踏板:“江晓寒的俸禄都用来干什么了,这种马车也坐得下去。”
其实也不怪他要闹,庄易庄小公子生来矜贵非常,说是从出生开始就含着金汤匙也不为过。他爹庄奕贤是大楚赫赫有名的皇商,手中握着三条水路,经手的生意不下万千。当铺客栈,布坊酒庄,整个大楚朝半数以上的钱庄票号都在庄奕贤手中,在街上随便跺跺脚都能掉下三家姓庄的牌匾。
按理说,庄奕贤家大业大,家中妻妾应该不少,然而这位富可敌国的商人还是个痴情种子,一生只娶了自己的嫡妻一位。哪怕这位嫡妻多年没有生育也不肯再纳一妾。
不过许是庄奕贤的情深彻底感动了上天,还真的令他中年得子,就是庄易。
庄易从小就没经历过什么后宅倾轧的腌臜事儿,被他爹娘宠的像个宝贝,自然而然养成了一副骄矜的少爷性子。
不过好在这位少爷没被金子蒙花了眼,虽说脾气差了一些,但心性尚可,是个实打实刀子嘴豆腐心的人物。江晓寒五岁那年,庄易跟着庄奕贤进京面圣,不知怎么的在一堆公子少爷里头一眼瞄见了江晓寒,从此算是上了姓江的这条贼船,结果一呆就呆了二十年。
“不是我说,江晓寒放着好好的京城不待,跑来江淮赈什么灾啊。”庄易拢着外袍躺在榻上,左脚垂在半空中晃来晃去,一寸一金的织花锦被他毫不客气的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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