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语气淡淡道:“又不是头一回吃醉,我那兄弟是个乖巧的,也无需去忧心这些。”
话里话外,终究是羼杂着埋怨。
春姑姑想再劝别的,曲妙妙也是虚虚应下,强挤着笑意,附和她的言语。
态度之生冷,叫春姑姑也不好多说。
跟着进香雪堂,听两小口在屋里没再厮打起来,她才领着人回去,找辛氏禀报去了。
崔永昌摔在地上,磕到了臂膀。
那会儿没察觉到疼,回来往床上一趟,只觉得百刺穿心。
他疼得龇牙咧嘴,又不允许旁人查看,躺在床上,期期艾艾地喊着要夫人来看。
府里的人都知道他找的是谁。
可才从绿橘洲那边被赶了出来,谁还敢过去请人?
路喜坐在门槛,垂头丧气的朝门口张望,嘟囔着劝道:“祖宗哎,您就是喊破了喉咙也没用。少夫人再好的脾气,您打了人家亲兄弟,又骂了那些不中听的浑话,任谁能不生气?”
正嘀咕着,路喜蓦地大叫一声:“娘哎!少夫人回来了!”
路喜跳着进屋,跟崔永昌禀报喜讯。
曲妙妙进屋,冷眼看他一眼,叫人端了醒酒汤,喂给他吃。
崔永昌不喝,非要她喂才肯。
“那就醉着吧。”曲妙妙撒手就要出去。
“我喝!你回来!”
崔永昌躺了好一会儿,又身上疼痛,酒意早就清醒不少。
知道她真气恼急了,也不敢再歪缠混闹。
曲妙妙站在外间,隔着珠帘跟他说话:“清醒些就早歇着,免得眼睛发昏,又认错了人,非打即骂的再闹一场。”
崔永昌急切解释:“他长得跟你半点儿不像,我吃醉了,怎么认得出?”
“嗯。”曲妙妙淡淡地应道。
多一句都没搭理他。
曲映悬本就是柳姨娘带来的孩子,跟她没有半点儿血脉,怎么可能会模样相仿?
他早就知道这些,这会儿提及,不过是为了敷衍搪塞。
“你别恼了,进来看看我呗。”崔永昌小心翼翼地开口,忍着痛,侧身朝外探头。
“我可没恼。”曲妙妙抬脚要走。
崔永昌慌忙道:“你别走!我胳膊疼得厉害,你进来瞧瞧。”
曲妙妙抿紧了唇,沉吟片刻,扬声道:“路喜。”
“是真的疼得厉害,没有诓你!”崔永昌稍带哭腔,语气坚定道。
曲妙妙眉间紧蹙,朝里间看了一眼,还是迈步出去。
“你回来!”崔永昌侧身欲追,却因肩膀实在太疼,没能起身,反倒失手打翻了一旁小几上的茶水。
老竹色的绸子湿了水,顺着织面氤氲开来,沉沉地湿了一片,顺着袖口,滴滴答答落在床畔。
崔永昌瘪着嘴,也不愿喊人来收拾。
正要委屈,外头又传来脚步声,再抬头,却见曲妙妙复沉着脸进来。
“没走,让他们去请大夫了。”
崔永昌沉色转喜,攥住她的衣角,卖可怜道:“夫人,你快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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