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再不是当年的小玩具,他摇身一变,成了连叶父也要畏惧三分的角色。令叶盈盈暗自欣喜的是,纪子焉依然单身,并依旧深爱着她。
后来楼成送了她一件大礼物,他一~夜~情的对象怀孕了,为抵抗媒体舆论也为了延续后代,楼家决定把孩子生下来。情绪崩溃的叶盈盈跑去纪子焉处哭诉,那双似乎从未变过的狭长眼深情依旧地望着她,以轻柔细密的吻来安慰她。
第二日叶盈盈醒来,发现自己身处一间暗无天日的地下室,浑身赤~裸,唯手脚被铁链圈住。戴金边眼镜的男人打开铁门,他端来水与食物,狭长眼被掩盖在昏暗的阴影下。接下来的日子,纪子焉每日都来,一言不发地占有她,做尽姿势索取无度。
叶盈盈一开始反抗,到后来便完全麻木了。她起初用尽利爪抓挠男人,接着打他踢他,最后以语言麻木而喋喋地羞辱他。
“你这个贫民区的贱~种,连楼成的半根指头都比不上!如果不是我家,你如今尚在乞讨,不知感恩的白眼狼!”叶盈盈沙哑着嗓音嘶吼。
男人掰过她的下巴,狭长眼泛出危险而性感的光彩,“小绵羊,摸一摸,你的脊背正因兴奋而弓起。别做得贞洁烈女样,每晚享受到的不都是你吗?”
叶盈盈美丽的瞳仁没有了焦距,她表面不承认,内心却无法不屈服,纪子焉所说的事实确是事实……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没有烦恼,没有等待,没有糟心事,只剩下无尽地沉沦。
只是纪子焉并没有就此放过她,抑或是他们……
第一次,男人带来了一双眼睛,楼成的双眼。
第二次,男人带来了十根手指,叶哲的指头。
第三次,男人带来了一只胳膊,楼母的胳膊。
……
叶盈盈疯了。
纪子焉黢黑瞳孔如无尽地地狱,他怀抱着她,抚摸着她隆起的肚子,笑得精致又灿烂,“盈盈,很快我们就会有个孩子。以后子子孙孙的血脉里都会流淌着我俩纠缠不清的血液,永远永远,我都不会放过你。“
叶盈盈长睫毛沾染了泪水,“你疯了。”
“嗯,早就疯了。所以,咱们一起吧。”男人说。
现实中的叶盈盈从噩梦里惊起,起身翻找出大提琴,如同拥抱情人一般紧紧抱住它。在再也无法睡眠的情况下,她缓缓拉响了它,低回婉转,如在海里沉潜。
一开始学琴,只不过为了找块敲门砖。不想当真天赋惊人,她甚至被老师们称为难能遇见的奇才。日以继夜练习的日子如此单调而孤单,唯独对纪子焉的喜爱如同火焰般灼灼燃烧,聊以一解她的寂寥。不知不觉中,这份爱成了鸩药,再难放下。
如今黄粱一梦,恍如一生,叶盈盈已分不清哪里是现实哪里是梦境。
低扬乐调如诉,叶盈盈喃喃,“纪子焉……“
何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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