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原地。
这是一个崭新的剑场。
陆折衣全身紧绷了起来,还要假装什么都没发现的样子,黑沉的睫毛静静低垂着,走进了剑场中央。
一身金红衣裳,看上去招眼万分的男人坐在剑场围栏上。
那身华贵的绸缎像流苏般垂下,微微一卷就带起清朗之风,狭长的金色凤眸半闭着,目光落在陆折衣脸上,分外慵懒地说道:“这才刚刚入门第一天,就如此疲惫懒散,今后我还如何教你?”
陆折衣全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身形矮了一些,连手都是细滑稚嫩的样子,分明是回到了不过十八岁出头,还意气少年的年纪。
面前的短命师尊还活着。
巫情才刚刚入门。
虽然知晓面前的“师尊”定然为那个幻境之主所化,但是此刻的陆折衣不能提出任何异议——他像是刚刚踏上仙途,还对一切都保持着敬畏之心的入门弟子,恭恭敬敬地对师尊行礼,眼睫因不安而微微颤抖:“是弟子懈怠。”
“因私欲耽误修行,就该受罚。”师尊如此道。
魔修的眼底闪过一分恶意,放肆地打量黑发少年的身段,像是想将他抽皮扒筋,观赏向来高傲冷漠的剑修,因为痛楚而痛哭流涕的丑态。
他从袖中抽出一柄细软竹刀,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目光盯着陆折衣。
那竹刀看上去精致无比,像是大家闺秀出行游玩,时常会拿出来把玩的精细物件,最多拿来削个灵果。
陆折衣:“……”变态,恶心。这都什么恶趣味,不仅想当我师父,还想让我削灵果?
魔修狭长的金眸暗了下去,手微微一抖,那竹刀就成了有成人手腕粗的大柄长刀,清雅的竹柄被三股颜色各异、纠缠一起的兽筋覆盖,看上去像是什么妖异邪物。
因为浸过龙油的缘故,长刀透亮,显得分外坚韧,那锋口太过骇人,但凡碰上一下,恐怕滋味都难以消受。
“便罚你自领十刀好了。”师尊道。
陆折衣:“……”
这一刀下去,我可能会死吧。
此时陆折衣分外后悔,没有在这幻境之主掏出竹刀时,就反捅他一刀。
魔修微一挑眉,见黑发剑修迟迟不肯动的样子,干脆自己拿着大柄长刀靠近了:“若让师父动手也可,但责罚必不能逃。”
身为魔修,能让这些正道伪君子在他手下挣扎求生,实在是再畅快不过了。
一直半低着头的少年剑修抬起脸颊。脸上神情既不是哀求后悔,也没有怨恨愤怒,反倒那张白皙的面颊上,有点挨不过的羞涩。
少年竭力维持着冰冷姿态,却还是透出一股内敛意味来,他吞吞吐吐,耳朵烫得发红:“还请师尊自重。”
魔修:“??”
“师尊,”巫情像是鼓起勇气般,蹙着眉头提醒,“剑场为修行之地,不可行浪荡之事!”
魔修一头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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