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只不过,刘子安觉得,这关自己,关虎山军什么事!
杨炯又道,“若此战,朝廷不胜,往后大明将士就会打心里,觉得东虏不可战胜!这就是我想远赴辽东的根本原因。我不信这个邪!”
刘子安目瞪口呆。他原以为,杨炯会说出什么大道理来,没想到竟然说的是这个。不信邪,就要去打仗?
刘子安很想开口——你这是个什么屁话!
想了想,刘子安站了起来,“将军,我不拍惹你生气,这事关虎山军全体将士的性命安危,事关大伙的前程。我就直说了——东虏,为祸辽东几十年了,其战力不容小觑。他们不是沈犹龙的剿匪大军,也不是郑家军。”
“你,你可千万不要以为,自己就打遍天下无敌手了!”
杨炯笑了,开怀大笑。
“老刘,你说得很对,东虏肯定不是沈犹龙,或者郑芝龙手底下的大军可以比得上的。不过,还是那句话——我不信邪!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是不是打遍天下无敌手,那得打了之后才知道。”
“你不用再劝。我是主将,你是幕僚,下决心是我的事,查漏补缺、辅佐帮衬是你的事。你真有心,好好斟酌一下咱们的行军路线,还有粮草辎重如何补充。”
刘子安气极,拂袖而去。
杨炯站了起来,转身又看向屏风上的巨幅地图。
不求人知我,但知从何来!
杨炯心里有些苦涩。即便知道松锦之战的最终结局,但身边的将士依旧还是不会理解的。因为,人的立场与利益,会决定思维和情感的。
普通的士卒,最大的关切是军饷和后营。那些幕僚和军官,想的是官位和权势。身边的女人,想着的是自己平平安安、稳稳当当做个小军阀。
这便是人心。
人心如此。
人心难违。
但是,自己的情感,还有认知,是后世的经历和见识决定的。不去辽东打这一仗,心难安,气难平!老子就是要跟你们真刀真枪干一仗,老子就是要豁出一切也不愿有一天被剃头!
想到这里,杨炯下令,“去把度支使叫来。”
王鹏很快就到了。
杨炯径直说道,“这个月之内,虎山军要出征辽东,抵御东虏。吃的粮食,穿的衣物,用的武器,必须预备好!出征将士的员额,就按一万五千人计算。”
王鹏本能叫屈道,“将军,这个实在是,实在是!将军,这几千里地,吃的用的,可不是个小数目!就是把现在虎山军的库房搬空,怕是也难以预备周全呀!要不,咱们还是被去了吧!”
杨炯瞪着王鹏,冷笑道,“出征将士的名单里,我会把你放在第一个!”
王鹏听完,先是一愣,尔后面如土色、冷汗直流,最后竟然两腿一软、瘫倒在地。
杨炯摇头,“没用的,倒下也不好使,有本事你自杀。我不可能带上一具尸体去打仗。”
王鹏哭丧着质问道,“将军,你平素都是蛮好说话的,和和气气的,很少拿兄弟们作法。怎么一说要去辽东打仗,就变成这副模样了?这比起当日的袁明和指挥使,可是要狠多了!”
杨炯一脸无辜地点头附和,“人不狠,站不稳!”
这下,王鹏无话可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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