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13章 向斯奈菲尔靠近_我忘了自己自杀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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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主人、女主人以及他们那十九个孩子。

  仪式算是告一段落了,大家便各就各位,坐了下来,就餐者一共是二十四位,真的是你挨我我贴你地挤在了一起,即使是最幸运的人,腿上也坐了至少两个孩子。

  汤一端上桌来,一桌子人便立刻静默不语了。对于冰岛人,哪怕是冰岛小孩,这种静默都非常地自然,主人先把用地衣煮的并非不太合口味的汤分给大家,然后,便是一大块在保存有二十年的酸黄油里浸泡了的干鱼。按冰岛人的饮食观点,这种酸黄油不知比鲜黄油的味道要好多少倍哩!

  另外,还有拌有饼干的凝乳,名为“斯基尔”,里面还加了刺柏浆果汁,味道很重。至于喝的,则是当地人所说的那种“布朗达”,是掺了水的稀牛奶。我并没弄清这些食物是否美味,因为我肚子很饿,所以一口气吃完了,连最后一道甜点的最后一口荞麦粥也没有剩下。

  吃饭后,孩子们都不见了。大人们围坐在烧着泥炭、灌木、牛粪和干鱼骨的火炉旁。大家身子暖和了之后,便各自回房。按照当地习俗,女主人要来为我们脱去长裤和袜子的,但在我们婉言谢绝了之后,她也没再坚持。于是,我便钻进我的稻草铺里了。

  翌日早晨五点,我们向冰岛农夫告别。叔叔费尽了口舌才让对方收下了一笔适当的谢意。然后,汉斯示意我们立即上路。

  离开加尔达不一会儿,地表便有所变化了。路变得泥泞不堪,举步维艰。右边群山绵延,宛如一道巨大的天然堡垒屏障,我们则沿着过堡垒的防护墙在往前走。沿途常常会遇上小溪,不得不趟水而过,但又得保护好行李物品,不让它们受潮。

  放眼四周,景色愈见凄凉。不过,不时地可以看见一个人影闪过。当我们沿着蜿蜒曲折的小路不经意地走到一个幽灵般的人身边时,我眼前出现的是一个光秃的脑袋,一脸浮肿,脑门儿透亮,身着破衣烂衫,难遮满身令人作呕的伤口。

  这个可怜人并未向我们伸出他那变了形的手,而是转身逃跑,但跑得也不快,汉斯还来得及跟他说一句“祝您快乐”。

  “麻风病人。”汉斯用丹麦语说道。

  “他得了麻风病!”叔叔翻译给我听。

  我一听到这几个字,心里便感到恶心。

  这种可怕的病症在冰岛很普通。这病并不传染,但却有遗传性,所以当地禁止麻风病人结婚。

  有这种病人在这一带出没,原本凄凉的景象就更加地凄惨了。说实在的,就连我们脚下的几根小草也都已奄奄一息了。这里除了几棵矮得如同荆棘似的桦树和几匹因喂养不起而被任由其在荒野上游来荡去的马而外,我们再没见到一棵树或一只动物。偶尔可以见到一只秃鹰在灰暗的云中飞翔,然后急速转向南面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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