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刚刚移入周太皇太神牌上了一炷香。
正统间一切爱恨情仇,随着裕陵地下玄宫彻底封闭,也一并淹在岁月尘埃。
夏天过去,秋天来临,四季更迭,弘治十八历挂在墙上。
看到这个份,张羡龄觉得心沉甸甸,让梅香把坤宁宫历都收了起来,报时只报月日,不报份。
以防万一,发了急信要在外寻药谈允贤速速回宫。虽说太医院太医很多,但最信任还是谈允贤。
四月一天,张羡龄醒来,发现朱祐樘还未醒。
一片阴霾停在心上,张羡龄推搡着朱祐樘,唤他名字:“樘哥哥?樘哥哥!”
朱祐樘睁眼,音有些低哑:“什么时辰了……”
“管他什么时辰!”张羡龄一骨碌坐直了,用额去贴他额,只觉微微有些烫。
着急道:“你发烧了!”
朱祐樘低咳了两:“不要紧,那么严重,应该可以去上朝。”
张羡龄心着急,什么体面都不要了,扯着喉咙叠高喊:“传太医,快传太医——”
太医院院判刘文泰领着一众太医诊脉,说是风寒,要仔细调理。
了方子,煎了药,吃了,不见好,到五月,朱祐樘已经完全不视朝。
张羡龄坐在塌边,直勾勾地看着卧床养病朱祐樘,生怕一个错眼,他不好了。
朱祐樘从昏睡中醒来,嘶哑着喉咙说:“到端午了么?”
“是,今日是端午。”
“你吃粽子了么?”
“吃不下。”
“吃一个。”
“不要。”
“笑笑……咳咳……”
张羡龄忙贴上前去,把痰盂递过去。好一阵儿,朱祐樘方止了咳嗽。
他抬眸看向:“听话,笑笑。”
宫人送来一茶盘粽子,张羡龄剥了一个,胡乱咬了两口。
朱祐樘问:“是什么馅?”
张羡龄蹙着眉,又咬了一口粽子:“是咸蛋黄肉粽。”
“很好。”他眉间有淡淡笑,“是你喜欢。”
“我最喜欢,是你赶紧好起来,陪我一起吃粽子。”
张羡龄想哭,却不敢落泪,怕兆不好,因此努力把眼睛睁大,也仰高。
朱祐樘长长久久地望着,朝伸出一只手。
张羡龄立刻把手搭过去,紧紧握住。
朱祐樘缓缓道:“成化二十三二月初八,你我成婚。弘治四九月二十四日,你生下寿儿,一晃,这么多都过去了。”
“别说了。”张羡龄哽咽道,“别说了。”
“笑笑……”
张羡龄索性抬起手,把两只耳朵捂住,直截了当用行动表达了自己思。
朱祐樘哑然失笑,想口说话,然口是一串咳嗽。
张羡龄忙倒了一杯水:“喝点水。”
喝了水,朱祐樘缓过来,向张羡龄道:“我是怕万一。”
“有万一。”张羡龄斩钉截铁道,“你会好起来,别忘了,咱们可是有白首约,你若负约,我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要见你!”
“你听到?”
朱祐樘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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