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低。
偏偏他们就遇到了一位……
许难安的心沉了下来，他看了一眼周若灿，周若灿正好看向许难安，两人从眼神之中见到一丝来者不善。
这一刻，周若灿也不再说话，他本就是身居高位的上位者，能够明白许难安的抢话是多么的不敬。
就好像有人在周若灿面前装模作样，周若灿不到没打骂对方，反而还赏赐了对方一件宝物。
周若灿试着想了一下，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那要么就是想让对方死，要么就是想让对方全家死。
空气静默下来，没有任何的温度变化，却让二人感觉到一股寒冷。
“禀道长，小道受白骨观主和天真观主所托，将这位儒家周氏皇朝的皇孙送往无尽海，观囚牛真人问剑太平真人。”
许难安一字一句，语速不快不慢，确保对面那位能够听清他说的每一个字。
特别是白骨观主，天真观主和周氏皇朝皇孙这三个名词时候，许难安说的格外用力。
“所托？护送？”
“我看道友这不像护送，更像是押送吧？也不知道周氏皇朝的当家人看到你这样对待他的子孙会是何想？”
那笑容依旧不改，曹风还伸了一个懒腰，作态莫名的轻松，让两人再次如同坠入深渊一般。
面前这位曹风道长没有任何的威压气势，却比许难安遇到过的所有人都要让他窒息。
现在只需要周若灿跑出来随便附和一句，许难安就会跌入谷底。
“道长，我们关系很好的。”
周若灿的声音缓缓从许难安的背后传出来，他的回答让许难安有些惊讶。
此时此刻，他们虽然像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蚁，但还没有到同生共死的地步。
甚至可以说，许难安可以抛弃周若灿，周若灿也可以抛弃许难安。
只要回答的让对面那位满意，生死不过是对方的一个念头。
可周若灿选择了许难安，而且对方说的坚决。
“要你说话了吗？”
曹风伸手一指，周若灿身上的伤口瞬间破开，大股的血流了出来。
不止胸口的伤口，身上各种细微的已经快要好的伤口都在这一刻爆发。
许难安赶紧上去，给周若灿解开绳子，又要帮他解开衣服，却见周若灿抬起了头。
“别碰我！”
周若灿的眼神里面闪过淡淡的光，他用尽力气，打开许难安的手。
“一个皇孙死了不可惜，死在道庭，还是一位观主手里就不一样了！”
“能死一个皇孙，搭上扶摇观主的名声，我觉得值了！”
周若灿恨恨的说道，不让许难安靠近他一分。
“我叫曹风，来自真武观，可不是什么扶摇观主！”
曹风摇头，背过身子，不去看周若灿和许难安一眼。
“我再问你一遍，你去干嘛？”
在这一刻，曹风身上有浩大的气势散发而出，朝着许难安碾压而去。
想要从储物灵器里拿出草药来给周若灿涂的他，动作停滞不前。
一股莫名的力量，如同一把锤子一般，击打在许难安的心上，让他的呼吸也变得迟缓。
倒在地上的周若灿已经满身是血，在地上流了一滩。
在这暗淡无光的夜晚，那一湾鲜血依旧鲜艳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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