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信。”
朝仓千夏脚步一顿，眉头紧蹙：“你们已经……”
“他走了。”诺亚方舟的声音里带上些许不解，“希瑞尔好像早就清楚这件事了，只是和对方面对面道了个别。”
——“我早就打算死了。”
——“谢谢你，彻底把我杀死了。”
少女的头微垂，望着鹅卵石路上那块奇形怪状的石头，轻声道。
“……只此一次。”
说什么不希望希瑞尔暴露，说什么不希望时之政府的事再次上演，说什么会好起来的……
但实际上，飞船也好时空穿梭仪也罢，她清楚这于他而言根本无关痛痒。但他们，都不敢见奥塔一面罢了。
重启的希瑞尔的记忆里是没有在和奥塔分开后发生的事情的，所以她仅仅猜出奥塔被抓，一定遭受了很多非人待遇，却不知详情。
她原本也只记得去唤醒了希瑞尔那部分的事，可现在——
脑海中闪过那个泡在营养液里的人脑，朝仓千夏脚一软，跪倒在地。她猛地伸手捂住嘴，死死压下自胃里泛上来的腥酸之气。
这才是你把那段记忆模糊了的原因吗？
好恨啊。
不把时之政府抽筋拔骨，难消心头之恨啊。
朝仓千夏死死瞪大眼，眼眶泛红，泪水源源不断地涌出，落在鹅卵石上，留下一个个深色的印记。
“零！”
希瑞尔飞奔而来，手足无措地看着忽然哭了起来的朝仓千夏，连忙查阅了诺亚方舟和少女的对话的她扭头怒视远处望来的泽田弘树。
金发碧眸的女孩眼中闪过荧蓝色的电子流，她的语气冰凉极了：“我说过的吧？外人不准对零说起奥塔的事。”
她上次是因为实在想不到该怎么劝零开心一点，这才找失去记忆的零商量的，还是在逻辑混乱之际错口提起的。谁给他的胆子，敢提起奥塔？
“诺亚方舟，你在找死。”
希瑞尔刚想有点动作，就被少女拉住了。
“吓到你了？”少女笑得灿烂，除开脸上的泪痕之外，根本看不出来她有丝毫难过的模样。
希瑞尔伸手抱住了少女，轻声道：“……奥塔让我跟你说，不管到底发生了什么，他都不会怪你的。”
沙哈尔闭眼，把头埋在女孩脖间，轻声应道：“我早就知道了。”
她早就知道了。
因为是搭档啊。
可是啊，她明明可以救下奥塔的。
可是啊，赫莱尔所经历的一切，必为事实，无法逆转。
她没有权限篡改赫莱尔所经历的事，没有能力瞒天过海，甚至没有能力现在跑离这个世界去找时之政府算账，只得打掉牙齿和血吞。
倒是没想到朝仓千夏和她的波长太过同步，分心之余记忆一不留神就泄漏了些许过去。
“乖啦，这说明我演技不错。”沙哈尔起身，对着跑来的一旁的崔世颖和崔世兰笑道，“被绊了下，就顺便吓吓她。”
“哼！”希瑞尔赏了沙哈尔一个头槌，“以后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给，”崔世兰把香草味的冰淇淋递过去，“希瑞尔特地挑的。”
“才没有！”希瑞尔抢过去，“我自己吃的。”
“你今天都吃了三根了，还吃？”崔世颖咋呼起来，“肚子到底怎么长的？”
“女孩子的胃有一个是专门放甜食的！你还有个胃是专门放垃圾食品的呢！”说着两人又开始就蜂蜜奶油芋头片和可卡可乐是否是垃圾食品争论了起来。
“没事，她等会儿会给我吃的。”沙哈尔悄声对把自己手上的另一只冰淇淋递过来的崔世兰说道，被希瑞尔瞪了眼后无辜地耸了下肩。
崔世兰一愣，缓缓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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