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地耸肩,“怎么了,很奇怪吗?”
“何止是奇怪,不如说是这个学校——”要完了。
但话还没说完,我就被常喜一把子推到了宋与眠跟前:“好了,来都来了,你就帮着你同学搬道具去吧,一会就彩排了,别耽误了。”
什么叫来都来了,什么又叫我同学。
想必我同学也没料到我们的又一次见面来的那么突如其来,略微的沉吟后,估计也不想驳了常喜会长的一番热情,淡淡瞥了我一眼,把一边的推车拉到了我面前,示意我带上。
“你跟我来。”
我握着车把莫名其妙:“去哪儿?”
常喜啪叽一声给我屁股来了一掌:“让你去哪你就去哪,哪来那么多问题?”
“去仓库。”走出了好几步的宋与眠怕是受不了我们的磨叽,回头解释道,“布置舞台的装饰品都在那儿。”
哦,好吧。
怕耽误了宋与眠的工作,更怕常喜再给我带来更多的惊吓,我赶紧拉着推车,小跑着跟上了宋与眠,小推车哐啷哐啷的响,就像我现在七上八下的心情。
不说话吧,显得我很冷漠。
说话吧,又确实没什么话说。
通往仓库的路程目测有个三五分钟,我本能地开始没话找话。
“原来你是校会的啊,听说校会面试挺严格的,不够优秀都进不了。”
宋与眠也很诚实:“我没有面试,是常喜学姐直接让我来的。”
哈哈哈。
常喜,你这个滥用公权的王八蛋!
“哈哈,常喜她那还,那还挺——”左思右想我也想不出能夸常喜的话来,“挺重感情。”
“我和她也是刚认识。”没想到宋与眠比我还不会聊天,“常乐,我跟她还没跟你熟呢。”
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尬笑着转移话题:“啊哈哈,那她一定是觉得你漂亮,常喜这个人啊,就是一个看脸的视觉动物,外貌协会会长——”
“那你呢?”
我,我也看脸。
但冷不丁的被这么一问,我又不想在宋与眠面前展露我的肤浅,毕竟还曾有过那么一些算不上美丽的青春往事,而今再认识一遍,下意识的,我居然想给自己的形象扳回一城。
“我当然不一样,我又看脸又看内涵。”
靠。
常乐,你以为你是谁。
“啊,我的意思是,虽然我也很肤浅,但我更看重内涵一点。”
宋与眠的脚步顿了顿,回过头,我感觉她的眼光有些躲闪。
“我是想问,你是不是也是被学姐直接拉进学生会的。”
靠。
我也跟着停下了脚步,车轮声戛然而止,通往仓库的路没什么人,唯一的背景音乐被掐灭之后,我们就这么面对面地站着不说话,就十分尴尬。
再一次在宋与眠面前会错了意,我感觉我真的可以社会性死亡了,我也想不通为什么我人生中罕见的几次自作多情都会发生在宋与眠面前,现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我的第一反应就是丢下这辆破车和宋与眠,赶紧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度过我那一片荒凉的余生。
“常乐?”
也许是沉默了太久,宋与眠不解的又喊了我一声。
“哦,这个啊。”宋与眠站的方向刚好逆着光,看不清她的表情多少让我放松了一点,“我不是学生会的,只是单纯的被拉来做苦力。”
宋与眠没再多说,继续带头在前面走了起来,我看她也没怎么在意,心下也不再矫情,重新跟上了她的脚步,哐啷哐啷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几步过后,又停了下来。
宋与眠这次连头也没回,又喊了我的名字。
“那个,常乐,你先别看我。”
我的心咯噔一下,“为什么?”
宋与眠又走了起来。
我又亦步亦趋地跟上。
哐啷哐啷里,我听见她说。
“我今天没化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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