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面前的景象,日日不得安枕,人都消瘦了一圈。
“我姊姊哪样不好看?”叶丰宇突然插嘴。
叶府一早便有人在门口候着了。
叶从意刚从车上探了个头,就被冻了个哆嗦。
冬芷先是愣了一下,心道姑娘怎么知道住所在东阁,而后才回答:“姑娘住所是在东阁,但姑娘和公子刚到,得先去通文院拜见主母。”
怀炉被她打翻,险些烧着旁边放着的包裹衣物。叶丰宇眼疾手快地将零零火星扑灭,担忧地看了叶从意一眼。
只有叶从意自己知道那并不是什么噩梦,而是上一世切切实实发生过的。
只不过同他一起喝下那鸩酒的,还有身为谢元丞发妻的叶从意自己。
自叶从意重生,她就以怵惕梦惊,乡医难治为由,比上一世提前几年上京。
叶从意被风一吹,又咳了几声。
谢元丞身为辅政大臣,日日都在为他那个皇帝侄儿巩固皇位鞠躬尽瘁,殚精竭虑半生,临了因为几句无端的猜忌,被白眼狼侄儿一杯鸩酒了结了性命。
叶从意接过怀炉,突然问了一句:“还有多久能入京?”
冬芷也不恼,把叶从意扶下来,又把提早准备的披风给她披上,将自家姑娘上上下下打量个遍,嘴里嘟囔道:“我不过就离了几日,姑娘怎么又见瘦了。”
主母?
叶从意心底有疑虑,但面上不显。
是了。叶从意想起来了,现下叶府的主母是她爹的续弦,只是上一世她到京城时,这位主母已亡故几年,所以没什么印象。
就是不知这位主母难不难相处。
叶从意思量着,点点头:“嗯,不能失了礼数。”
冬芷带着叶从意穿过叶府蜿蜒曲折的回廊,又走了好一阵才到达叶夫人的通文院。
叶从意上辈子并没有同这位主母打过交道,此刻站在门口等通报,心里难免有些忐忑。
不多时,通报的小厮折返,说叶夫人请叶从意姊弟二人进去。
冬芷就在外院外候着。
前脚踏进内院,一道振聋发聩的方言突然从里面传出:“杠你个龟孙儿!”
叶从意脚步蓦地一顿,与叶丰宇对视一眼。
察觉到叶从意眼神中的疑惑,叶丰宇也摆出满脸“我也没听明白你别看我”。
紧接着另一个声音响起:“这牌你也杠!要脸不要?!”
说话声都是屋内传来的,叶从意站在门边,隔着屏风看过去只能看见几个虚虚的人影,并分不清谁是谁。但可以肯定的是,那几个人围坐在一张八仙桌旁,将一副马吊牌打的津津有味。
兴致上头,叶从意也不好打扰,于是安安静静地站了一会儿。
马吊牌打了一圈,屏风里面的人才想起什么似的忽然提一嘴:“你大闺女咋还没到哩,三缺一,老让我屋头幺儿来顶位子,男娃娃天天在屋头陪我们打牌算个撒子嘛。”
“哟,遭球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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