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
垣则在她旁边坐下来，看着她对着一道选题抓耳挠腮咬笔帽掰手指，摇了摇头。
“别往下做了，一个一个看吧。”
垣则捡那道初中范围的选择题先讲，然后垣则忍不住问许端：“你初中数学怎么样？”
许端顿了一下，抠了抠自己的手指，语气低了下来，很诚实道：“没及格过。”
“……”怪不得。
垣则也不让她自己做题了，从第一道题开始给她讲，每讲到一个题目，就会把涉及到的知识点、用到了哪个公式、解题思路写在题目旁边，有时会再写一个类似的题目让她做，解出来了就进行下一个，解不出来继续讲解。
放学铃声响起时，一张试卷还没有讲完。许端窘得脸有些红，太差了，整个学校再也找不出一个比她数学还差的人了。
垣则看她难得窘迫的小脸，心想不容易啊，这人还知道不好意思。
“你只是基础差点，又不是弱智，别整一副没救了的表情。”垣则垂眸看她，淡淡道，“这才高一刚开始。”
许端微微仰起脸，眼前的少年面色平静声音沉稳，棱角分明的冷硬轮廓似有淡淡软化，她手指动了动，忍住没去触碰。
“发哪门子呆？”垣则抬手拍了一下她毛茸茸的脑袋，起身，“走了，今天先这样，回去自己再看看。”
许端把试卷还有草稿纸收起来，一手抱着书在胸前，眼神儿瞅着垣则：“则则，你真好。”
垣则瞥了她一眼：“再用那恶心吧啦的语气说话，离我远点。”
什么恶心吧啦，这是嗲好不好？直男精！许端在垣则身后做了个鬼脸，然后又跑到他身旁一侧：“我请你喝东西好不好，学校的那家奶茶店里的饮料挺好喝的，你想喝什么？”
垣则对奶茶那种甜腻腻的东西没有兴趣：“不用。”
奶茶店就在阅览室附近，出门右转就是了，许端让垣则等她一下，哒哒哒地跑过去，给自己要了一杯蓝莓奶茶，又要了一杯花果茶，然后递给垣则：“不甜的，是清喉润肺的。”
垣则没有再说不要，从她手中接了过来。
许端咬着奶茶里的珍珠，抬头去看垣则：“如果你时间方便，我们可以不可以每天放学后补习一个小时？”
垣则抬眼看了一眼天色，这个季节放学后一个小时天色就黑了，他说：“中午吧，吃过午饭，还是阅览室。”
他既然答应了给她补数学，也不会敷衍对待。
许端没有意见，她们学校中午是11点45下课，下午2点上课，可以从12点半补习到下午1点半，不过，他有没有午休的习惯？
许端松开吸管：“你平时午休吗？”
垣则把喝完的花果茶杯子丢到垃圾桶里：“没有，你有？”
许端摇头摇得欢快：“没有没有。”即便是有也是没有。
这个时间教室里只有个别的同学在看书，走读生一放学就回家了，住宿生大部分也去吃晚饭了，许端心情愉快地整理了下书桌，还把木小树乱糟糟的书桌整理了，然后背着书包，离开了教室。
第二天，木小树看到自己整整齐齐的书桌惊呆了，从小学同桌到高中，这是许小端第一次给她收拾书桌，简直有点感动了。
许端想了想，没忍心告诉木小树她只是太激动了，以后每天的中午睡觉时间都要和她家美人一起度过，多么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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