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见那小丫鬟还是总角年纪,比花月容还小上好几岁,心里又是暗骂一声。
西门庆急忙行礼,见蔡京步履矫健,两道寿眉下目光炯炯有神,那里是前几日观礼台上垂垂老矣的模样?
蔡京两条寿眉一挑,缓缓道:“若是唤作老夫,没有十成把握,是不敢亲自下手的;吹雪贤弟身负法术,深受圣眷,把林灵素下狱,解散神霄教,大快人心啊!”
原来这书房四周数步方圆都是热气腾腾,想必是底下铺了铜管之类的,里面烧炭,就连飘荡下来的小雪花到了书房上空都直接化成水,根本落不下来。
大总管厉声呵斥:“还不快滚!”
蔡有才的右眼皮开始狂跳。
这老狐狸,到底准备干什么!
“大人和父亲相交,怎可如此称呼?”
“不敢!”
“若是这西门大人非要追究,也只能把蔡有才那小子做掉了。”
蔡有才心中雪亮,挨一个耳光,能从这里抽身而退,反倒是一件好事。
蔡有才本来是外厉内荏的主,强作高姿态,但西门庆一个反问丢过来顿时无语。
蔡绦面沉似水,而大总管的脸色则更加难看。
西门庆微笑着从地上提取那小酒坛:“约之兄,这里是自家酿制的景阳春,和市面上卖的不同,算是一点小小心意。”
虽然嘴上如此说法,西门庆还是暗自吃惊蔡绦的反应,隐忍功夫居然比蔡京这个老狐狸不相上下,难怪受蔡京喜爱;反观蔡攸此人,锋芒太过,处处不让他人,蔡京难怪不喜!
蔡京满口称赞,突然又微微摇头道:“可惜啊……只是可惜了!”
“这个……”
蔡京呵呵笑着虚虚一扶:“太过客气,老夫可就不开心了!”
“是吗?”
偏偏还正好是西门庆打过的位置,但这一耳光打得比西门庆还狠,还重!
西门庆微微一笑:“那你想怎么办?”
“原来是西门大人到了!”
要说这些都是花的蔡京的俸禄,打死西门庆也不能信啊!
区区一个门子,也敢有如此威风,可见蔡府如何的难进;不过这个门子在西门庆面前连个纸糊的老虎都算不上,就算西门庆把这门子活活打死,蔡京也没话说,只当是出手替他惩罚恶奴罢了。
大总管收回手来,这才向西门庆深深施了一礼:“小人见过西门大人!”
蔡府烧得肯定不是寻常人家的那种炭,而是上好的无烟煤!
西门庆是皇城司三巨头之一,蔡有才可不想自己下辈子就在那个神秘的皇城司狱里渡过了。
西门庆笑吟吟的:“怎么,这不是规矩么?有门子不让本官进去,这便是本官的规矩!”
“见过老爷、大总管……”
蔡府大总管面色不改,心中暗自盘算:“反正也快玩腻味了,是时候换个新鲜货色了,没什么可惜的。”
但他的话还没说完,蔡府大总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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