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烘在手心,她换了只手,撒谎:【都没有。】【就是想早一点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脚步调转,她慢慢吞吞往车站方向走,低头抿了一小口豆浆,眉头不禁发皱。怎么是无糖的啊。
不开心地撇撇嘴,但是又不能随便浪费,祁安憋气勉强喝下去小半杯,虽然味道不好,身子却暖和起来了。
陈泽野发了新的消息过来:【今天有什么打算。】
思绪微怔,眼睫来回眨了几下,犹豫半天祁安没说实话【没什么打算。】【就待在家里面写作业。】
最近几天陈泽野好像也很累,从他打电话的声音就能听出来,她不想让他再担心自己。而且她本来也没打算在临舟多留,不出意外傍晚就能回来。
陈泽野那边也没察觉到什么
异常,还在逗她:【写作业啊。】【遇见难题记得给我发,别偷偷在家哭鼻子。】
祁安不服气:【什么哭鼻子。】【我才没有。】
陈泽野又陪着她闲聊了会儿,后来好像是医院那边有什么手续要办,他说了声就去忙了。
黎北冬天的风干燥冷冽,祁安鼻尖被吹得通红,小半张脸都埋进衣领。
周末车站客流比平时多,狭窄的候车室人群熙熙攘攘,不太好闻的早餐味道发酵,交谈声和小孩的哭闹声交缠在一起吵得人头疼。
祁安身上是一件杏色棉服,黑发扎成低马尾垂落身后,耳侧散着几缕碎发衬得皮肤更白,安安静静坐在角落的位置上,和周围的嘈杂格格不入。
手机屏幕散发的微弱荧光印在眼底,指尖停在她和钱舒荣的聊天框上方。
自从上次争吵过后,近两个月的时间,她再没发来过消息,生活费也直接断掉,不过这些祁安都不在意了,她平时开销不多,岑嘉收得房租也低,兼职那些钱足够用。
只是今天实在特殊。
屏幕一点点熄灭,在暗下去的前一秒又被点亮,反反复复多次,祁安还是给她发了条消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妈妈,今天是爸爸的忌日。】【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从黎北到临舟的大巴车上午只有一趟,九点十五分,广播通知乘客检票上车。
祁安从小就有晕车的毛病,冬季路面结冰难行,车辆颠簸得厉害,窗户紧闭着空气无法流通,她一路都迷迷糊糊地闭着眼睛。
三个多小时漫长行程结束,到临舟的时候已经是中午。
长途后的不适仍然没有消减,胃里翻滚着恶心得难受,祁安在路边找了个长椅坐下,眼睛打量着这座城市。
离开半年不到,和记忆中没什么区别,高楼林立相对,霓虹灯光刺眼,车水马龙永远那么繁华。
这是她前十六年生活的地方。但她一点都不喜欢,反而很讨厌。
有些记忆甚至不愿意拿出来再想一遍。
干冷空气拂面,路□通灯来回转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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