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几秒后有些难以接受地点了点头：“……对。”
那一瞬间，林凤鸣什么都明白了。
“在你现在仅存的记忆中。”林凤鸣重复道，“我叫什么？”
她一句话把燕云此刻的心情给挑破了，脸色骤然爆红。
林凤鸣看见他这幅德行就想笑，不动声色地拿出手机开始录音，面上则勾了勾嘴角道：“你刚刚想问我什么？”
说到这里他陡然想起来林凤鸣似乎不太喜欢他喊他老婆，之前他每次半真半假地试探，对方总会恼羞成怒，故而他立刻止住了话头。
眼前的心上人比记忆中成熟了许多，他不知道自己该怎样说话，对方才不会觉得幼稚。
不知为何，林凤鸣分明是冷冷清清的，但燕云总感觉他透着一股勾人摄魄的成熟味道。
光洁的颈侧暴露在眼前人的实现中，无论是莹润的侧脸还是比记忆中更加圆润的肩头都向燕云说明了一件事——林凤鸣没有曾经那么瘦了，像是盛放的菡萏，比瘦弱的花苞更加鲜艳欲滴。
燕云并不知道这些，他做足了心里建设，故作镇定，强迫自己根据记忆中和林凤鸣的交往模式道：“林宁宁，你真的和我结……”
他的声音中还带着一丝鼻音，听起来像是故作冷淡，实际已经委屈得要生气了。
“那你现在知道了。”云燕似笑非笑道，“娶到白月光的感觉如何啊？可把你小子美懵了吧？”
林凤鸣看了他一眼，凉凉道：“你不乐意？”
林凤鸣挑了挑眉，抓住了重点：“你刚刚不是以为你和别人结的婚吗？就这样也心动？”
林凤鸣心下一愣，有些说不出地动容，面上则装作不解道：“为什么接受不了？”
燕云陡然意识到了他的意思，闻言却有些迟疑，他有些不愿说出那个名字，但面对林凤鸣的疑问，他还是蹙着眉道：“……林宁安，怎么了？你不是不喜欢这个名字吗？其实我也不喜欢，你——”
燕云停顿了良久，终于说出了在他此刻的记忆中从未说出的那句话：“我从高一开始就喜欢你……直到我刚刚看到你，我的心情和那时还是如出一辙，忍不住心动。”
“看来你的记忆还停留在高中毕业之前。”林凤鸣顿了一下，看着对方的眼睛道，“重新介绍一下，我现在叫林凤鸣。”
燕云以为他还在为刚刚的事生气，连忙忍着内疚继续解释道：“我刚刚也不是故意不解释的，你别生气，我只是感觉有点像做梦，还没反应过来，一切都很不真实——”
随着落锁的声音响起，屋内霎时陷入了安静。
燕九州和他闺女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闻言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推了推眼镜：“我倒是没看出来他们有话聊，某人不是说他宁愿从楼上跳下去都不愿意接受自己已婚的事吗？”
燕云一愣：“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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