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霏衾自然说到做到,等到他抱了人离开时,这大厅里又多了无数新鲜的尸体。
阮娇蜷缩在顾霏衾怀里,头脑昏沉地听见顾霏衾对他说。
“你看,娇娇,你还是得要我送你回家才行。”
听完这句话,阮娇整个人就晕过去了,抱着他的手猛地一紧,快步走向停在一旁的黑色轿车。
似乎是因为这一次吓着了,阮娇回去后便生了一场大病。他躺在法租界的房间里,依稀听见外面兵荒马乱,似乎是当局某位大人物不满顾霏衾得罪了美国“盟友”,竟然破坏了联谊舞会,又似乎是因为那日明景楼里受惊的太太小姐们中还是有人糟了毒手,有些人想闹,可又有人不想丢了颜面。
这些事一股风一般地席卷过上海,直到日军攻占上海。
敛周容匆匆打点好一切,便要带着阮娇离开。他收拾好了东西,伸手就想抱阮娇下楼,阮娇整个人窝在被子里,半睁开眼,看着敛周容,“哥哥,我们要去哪里?”
“去美国。”
“美国?”
阮娇想起那天的事情来,他身上没多少力气了,眉头很细微地皱了皱,“我不去。”
“只是暂时——”
“我不去那里,那地方不好,哥哥,那些人都不好。”
只是这么说了一句,阮娇的眼睛就又闭上了,看起来很是困倦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敛周容见他要睡着,不忍心再吵醒他,却不想阮娇迷迷糊糊,又忽然说了一句,“我哪里走不去,就呆在这里,哥哥。”
这种事当然不能顺着阮娇,敛周容很清醒,倘若这种事依了阮娇,之后战争爆发,他也不能保证阮娇的安全。
所以他还是带阮娇上了轮船,没关系的,美国不好,他可以带着阮娇换个别的地方待,最后他们是可以避开战火生活下去的。
坐在轮船上时,自然也有出国的年轻人,不过不同的是,敛周容短时间内不会带阮娇回来了,可这些年轻人却还是要回来的。
阮娇枕着敛周容的大腿,面上坨红,一连几日都在睡着。
忽然他听见了几个名字,便微微睁开眼,敛周容看他睁眼,急忙压低声音问他,是否想吃些什么。
阮娇轻轻摇头,听见那边的人说的话。
原来当时连枭被禁足了,容宗渡那边也被关起来了啊。似乎是所谓的战略技术,这两个人都被扣住,不允许轻举妄动。
阮娇走神般听了一会儿。
他忽然开口问,“那后面呢?”
敛周容回他,“什么后面?”
“故事后来呢?不是说,一直在输吗?”
敛周容无法回答他这个问题,便只能静静坐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又过了一会儿,阮娇忽然精神起来了似的,对敛周容说,“哥哥,我想吃糖。”
敛周容便去取一旁包里的糖,他当然没有离开阮娇半步,只是,等他从包里拿出糖时,阮娇却已经睡着了。
海风吹过他的双眼,太冷了,所以即使是敛周容,也觉得两目干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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