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玥的笑就不藏了,“要点脸吧。”
易城的表情不变,修长的手指流连在她的脖颈处,系外套的纽扣。
光源被迫塞了一嘴狗粮,连寒暄都放弃了,比个中指,抱起相机大步流星跑走。
舒玥吃完剩下的冰淇淋,把舍舍装进猫包里,“你不是在家么?”
“路过。”
易城想要拎猫包,但还是放弃了,伸出的手放进了她外套的口袋里。
舒玥因此被扯了个趔趄,撞进他的怀里就没离开。
她的手指爬上他的衬衫前襟,扬起下巴问,“干什么路过?”
长时间卧床养病,让易城的胸肌平了点,手感不似以前硬挺,她不甘心地多摸了两遍。
夜晚的天空,夕阳余晖还没彻底消散,易城的眼底有跳纵的火,声音微哑,“找猫。”
耳根像被羽毛挠过,有点痒。
舒玥歪头蹭过他的肩,“下次不用找了。”
易城明知故问,“为什么?”
她把唇印落在他肩头,“因为你在家啊。”
口红被他吃过,唇印淡了,带点玫瑰的甜气,易城的用手指抚她的唇瓣,探进去一些。
回到公寓,舍舍被从毛包里放出来,进了它的玻璃猫房。
月光从湖边慢慢爬上树梢,照亮猫爬架。
舍舍被惊醒,跳下来觅食。
吃饱喝足,它在领地逡巡,一头撞翻了歪在地上的高跟鞋;再一个滑铲,爪子勾破了躺在地上的连衣裙。
“喵呜。”
它伸个懒腰,把连衣裙当成猫抓板。
咔吧咔吧的声音惊动客厅里交缠的一对影子,一只手探出沙发靠背,很快被抓了回去。
舍舍勾着裙子迅速逃离案发现场,背后的沙发腿吱吱扭扭的晃着响。
月光不见了,舒玥清醒过来,手背压住发胀的眼睛,微弱的光渗进指缝。
她坐在沙发里,久别重逢后的筋疲力竭让脑袋放空,愣了片刻才去亮灯的书房。
房门虚掩着,她轻轻敲了两下,推门进去。
书桌后的易城头没抬,却向她伸出了手。
舒玥盯着那双苍白又秀气的手看了半天,没过去,瘫倒在附近的躺椅上,“怎么不睡?”
“下周一开庭。”
易城敲击着键盘,咔哒声在空气里回响。
舒玥侧过身,脸对着他打了个呵欠,“会很难么?”
“很难。”
易城摘下眼镜,摁了摁鼻梁,“Edoardo家族的律师优秀强势,而且善于打此类的官司。”
舒玥没说话。
原告方不少律师都做好了输官司的准备,甚至觉得老Edoardo和马修会被无罪释放。
这样的先例不胜枚举。
另外没人敢保证律师团、陪审团所有人都正直善良,不会被收买或者害怕被报复而退缩。
舒玥说:“我想听我父亲被谋杀的部分。”
易城打开了投影。
从21年案发到20年前凶手伏法的所有资料,他都给她看了一遍,没有任何避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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