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长安有二怪
出两仪殿径直向北不远便是玄武门，有禁军把守。
褚遂良跟在李世民身侧，两眼看着玄武门，脑袋里自动想起来五年前此处的刀光剑影。
虽然知道这些想法很危险，但褚遂良还是忍不住微微偏头，用余光去打量陛下的神情。
在褚遂良的设想中，陛下或许会有一些夸功的心思才对。
毕竟不过短短五年，连败两强敌，平北患灭西寇，如今只待青海道行军大总管李靖将贼酋押还京师，便可与那颉利一般献于太庙，再合平天下之功，可谓开唐之所未有。
但出乎意料的是，褚遂良从李世民脸上看到的是寂寥以及一点茫然，这位君王就这么注视着禁军严格把守的玄武门，怔怔出神。
禁军散开，褚遂良也清楚看到了正门上方牌匾的三字：五雷署。
就比如，此次陛下的带路方向，在上一位起居郎的记载中就完全没有见到过。
以及旁边树立的一块牌子，其上是陛下苍虬有劲的手书：
周围巡逻的健卒第一时间围过来，验明身份后便开始依次盘查看众人身上有无引火物，直至再三确认到褚遂良都有些不耐后，禁军方才对陛下行了叉手礼后退下。
“据臣所知，正阳乃正南，属火尚红，通玄则有通北之意，属水尚黑。”
想象中的五雷观应当是神像耸立，诵经之声阵阵才对，但入目所见的五雷署，来来往往者匠道掺杂，而且皆行色匆匆。
褚遂良顿时有点为难，沉吟了一下如实道：
褚遂良不清楚短短一会儿陛下心中转圜了几个心思，但也隐隐察觉出这陛下与郑学士起居录中所记载的陛下多有不同。
但好在，如今尚有时间，既得后世襄助，那大唐便不仅仅要海陆并进，也需内外兼修了。
“这……”】
弑兄杀弟逼父自可称不韪之事，故而贞观初年他对此地也多有介怀。
“爱卿倒也不必如此。”
而且愈是深入禁苑，周围影影绰绰的禁军也愈多。
但想想此前郑老学士的性格，倒也正常。
“陛下远来，臣有失远迎。”随着一声告罪，褚遂良看到一个道士打扮的人直接滚了出来。
李世民打量了一下打趣道：“正阳道人，汝久居此处，不见修身养性，反倒见膳食愈发不错了。”
“郑左螭录可曾有玄武门六月四日之事？”
李世民饶有兴趣的回头发问，让褚遂良犹豫了一下，但最终或心生好奇，或是身为起居郎的自我要求，让他决然道：
“臣之所见，即便是家父也定不吐露一字，其内所见仅录陛下言行于起居录，不记所见之一言。”
去岁时他便听人闲谈时说过，这两年来长安新增了两个怪地。
“登善可要入内，观唐之秘辛乎？”
李世民一笑，道：
“希明乃文章之士，辞章邃雅可称治世之华采，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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