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强行将之抛诸脑后不予理会,可因为思念苍墨,居然在梦中将他当成了女子,行了夫妻之事,心中不免臊且惊慌。
但他现下不敢往自己和苍墨身上想,只好集中火力,把宋青鸾想象成一个终日在妓院里头厮混、肚大头秃、贼眉鼠眼、脸上还长着一大颗痣和一整圈络腮胡的油腻大胖子,恶心这人恶心了半天,又想了一堆骂人的话,心中信誓旦旦等苍墨回来,便要去找这宋青鸾算账,连带什么工具去打他都想好了,又愤愤许久,实在累了才重新睡过去。
“哈啾!哈啾!”远在京城的宋青鸾突然连着打了两个喷嚏。
“着凉了?”薄绍齐见状,将手里的小暖炉递了过去。
“不必了,”宋青鸾摆了摆手,道,“方才他们两个都瞧见了苍墨身上的家纹,不会有假,你明日回了皇上和阳羽兄便是,我回屋睡觉了。”
说罢,便站起身要走。
薄绍齐站起来,道:“青鸾,你当初和他交好,当真只是因为觉得他和阳羽相像?”
宋青鸾回头,微微皱眉,道:“此话怎讲?”
“你在枫阳三年,未曾交过一个朋友,”薄邵齐道,“却对他如此亲厚,一同吃个饭要离得那样近,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那苍墨来之前给青鸾写了信,青鸾便日日盼着他早些进京,等人到了,连等他下朝都来不及,招呼都未打便跑出去同他喝酒,他到的时候,还看见他们摔抱在一处,若非青鸾出声呼痛,他只怕早和那苍墨打了起来。
可先前要不是离得太近,也不至于他推个门就……
宋青鸾先是愣了愣,继而心中一痛,但他牵扯出一个笑脸,道:“怎么,大人曾被我撩拨过一回,便认定我那时也正在和苍墨撩云拨雨?”
“青鸾,我不是……”
“夜深了,大人高洁自傲,青鸾这等清馆弄堂出来的浪蝶游蜂,不敢在此久留。”宋青鸾作了个揖,然后头也不回地出门,朝自己院落走去。
薄邵齐唤了他一声,他只当听不见,加快了脚步。
候在大门口的丫鬟小莲跟上来,小声道:“公子,等等我。”“明日替我去牙行打听打听,看看京城有没有什么风水好的宅子。”
小莲问:“公子,您这是要做什么?”
“公子?”宋青鸾停住脚步,突然道,“我每次听你们这样称呼我都觉得怪异,我算哪门子的公子?”
小莲不解地道:“是、是大人让我们这么叫的,公子若觉得不敬,小莲……”
“你们每这样喊我一次,”宋青鸾指了指自己的脸,冷声道,“就是在我这脸上甩一耳光。”
他不过是薄邵齐捡回来的一个全梁宇最低贱的人,他是娼伎之子,比半道上被人卖进青楼的娼伎还要低贱。
他,生来就低人九等!
就算薄邵齐替他赎了身,脱了贱籍,他也只能算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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