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了十数个呼吸,随着仙鹤越飞越高,其身形也越来越模糊,渐至于消失无踪。
失去引领的灵气狂流猛地崩散开来,化为漫天洒落的五色灵雨,将曹江上下映得如梦似幻。
焦玉浪头一个收回目光,脸上早已是喜笑颜开,眼见齐家哥哥脸庞和嘴唇一阵发白,竟是全无血色,忙不迭地将白玉酒壶的壶嘴塞进他的口中,不由分说又给灌下去一大口。
方才异变陡升,邓符卿先是惊怒出声,但很快转为愕然,此时看向齐敬之的目光里更多了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几位,请入席吧!”
朱衣侯在斗法结束之后首次开口,说罢便自顾自向亭中走去。
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齐敬之收刀入鞘,随即伸手拍了拍焦玉浪的肩膀。
他才要迈步跟上,忽然被邓符卿一脚轻轻踢在小腿上。
齐敬之惊讶低头,就听这位矮小枯瘦的木雕老叟低声问道:“仙羽山玄都观主是你什么人?”
邓符卿这句话问得又快又急,神态语气里竟颇有几分亲近之意。
齐敬之心头一震,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如实答道:“仙羽山玄都观?大齐确实流传有仙羽山凤姓仙人的传说,可这玄都观属实闻所未闻。”
邓符卿脸上就生出几分不满,扬起下巴指了指悬在身侧的木剑,一字一句强调道:“老夫这柄飞剑名为碧桃!”
说罢,木雕老叟紧紧盯着齐敬之,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
“碧桃?”
齐敬之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多少有点儿言不由衷:“果然好名字!”
“哼!竖子奸猾!”
木雕老叟脸色一冷,不再搭理少年,大踏步走向了江心亭。
焦玉浪在一旁听得真切,待邓符卿离得远了,忍不住小声说道:“难不成兄长那本残经竟是真的?这位前辈似乎与仙羽山有旧,若想补全经文甚至拜入宗门,眼下似乎是个机会!”
“先看看再说,万一不是有旧而是有仇,那咱们才是没地方哭去!”
齐敬之小声回应了一句,随即带着焦玉浪快步跟上。
两人走入亭中,就见桌边已经加了座位,桌上酒食也换上了新的,唯独木盘中仅此一份的山蛟还留着。
邓符卿坐在主客的席位上,旁若无人地张口一吸,面前的酒杯就自行飞到唇边,随即脖子一仰,便将杯中淡金色的酒液吞下了肚。
朱衣侯陪着饮了一杯,仪态礼数俱是一板一眼、无可挑剔。
祂放下酒杯,朝齐敬之二人点头示意,继而向邓符卿问道:“方才邓兄传授齐小友的闭窍口诀,颇有飘逸出尘之气,想来应是道门一脉?”
木雕老叟轻轻颔首,冷不丁斜睨了齐敬之一眼,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这是万金不换的仙宗正法,可惜有些人偏偏生了个榆木脑袋,老夫教的明明是闭窍,说的明明是择气而食,他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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