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风光光地嫁入夫家。
于是,我这个当和尚的,四处参加法会,念经、超度,忙碌了五年,赚了一百两银子,拿出二十两银子,买了一套凤冠霞帔。
有一日,我路过城南的小河村,那里有一座小树林,与我梦中的春娥哭泣的地方,一模一样。
于是,我将八十两银子,凤冠霞帔一并埋在一根白桦树下,我跪在树下,祈求春娥的原谅。”说到此处,觉缘的话戛然而止,他望向陈景元,一言不发。
陈景元愣了许久,默默地点了点头,他扭回头,望了一眼身边的叶攸安,眼中写满了哀求。
叶攸安愣了许久,像是明白了什么,低下头,默不作声,站起身,回自己的屋中,关上屋门,过了一阵,屋门开了,叶攸安头顶凤冠,身穿霞帔,立在屋门前。
觉缘忽然间像是丢了魂,痴痴地望向叶攸安,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叶攸安望着觉缘,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
觉缘放声大哭起来,哭了好一阵,抹去眼泪,对着叶攸安跪倒在地,磕了三个头,嘴里说道:“多谢女施主渡我,贫僧无以为报,只有早晚诵经,祝女施主法喜充满,福慧双修。告辞了。”说罢,站起身,转身离开了陈家,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觉缘离开之后,陈景元去拉叶攸安的手。谁知叶攸安沉着脸,把手一甩,头也不回,进了卧房之中。
“完了,陈叶氏生气了。”水仙吐了吐舌头说道。
陈景元一脸惭愧地说道:“委屈我家娘子了。”说罢,紧随其后,追进了屋里。
叶攸安将凤冠摘下,摆在梳妆台上,穿着红色的袍子,和衣躺在床上,将后背对着陈景元。
“安儿!”陈景元坐在床边,轻轻抚摸她的肩膀。
叶攸安一甩肩膀,抖掉了陈景元的手掌。
陈景元看不见妻子的脸,只是见她身子一抖一抖的,好似在哭泣。于是,搂住肩膀,将她的身子正了过去。只见叶攸安双眼紧闭,两行清泪流淌过脸颊。
“安儿,让你受委屈了。”陈景元一脸愧疚地说道。
叶攸安睁开眼睛,哽咽着问道:“陈景元,我且问你,我是你的什么人?”
陈景元讪笑道:“瞧你说的,你当然是我的亲亲老婆喽?”
叶攸安冷哼一声,略带讥讽地反问道:“亲亲老婆?在你的心里,真的把我当你的老婆了?”
“我对天发誓,我对你一心一意,绝无二心。”陈景元一本正经地说道。
“这凤冠霞帔,我是穿给我的丈夫,难不成,随便过来一个男人,你一个眼神,我便要穿给这个男人瞧吗?”叶攸安怒道:“你当我是什么?人尽可夫?我是那随随便便的轻贱女子吗?”
“娘子息怒,娘子息怒。”陈景元见叶攸安真的生气了,急忙道歉,嘴里说道:“娘子不知,这身凤冠霞帔原本是那觉缘和尚埋在小树林中,被我挖了出来。”
“什么?”叶攸安一脸的惊愕:“你不是说,这套凤冠霞帔是你在锦衣坊花了二十两银子买的吗?”
“我不是害怕若说了实话,怕你有所忌讳,不愿意穿嘛!”陈景元底气不足地说道。
“怎么回事?如实给我讲来。”叶攸安从床上坐了起来,面色凝重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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