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说,“江槐,你是不是把我当傻子或者二级残废啊?”
“还是你觉得你自己这么厉害?看不到还能做饭?”明霜说,“江槐,你能不能不要凡事都包揽在自己身上?”
尤其和她在一起,江槐简直把她当成了什么玻璃娃娃,什么都恨不得给她做了,以前少年时代就是这样,她在家是公主,和江槐谈恋爱,也是货真价实的小公主,什么都不用做。
他抿了抿唇,垂下眼,没有再继续坚持。
明霜愿意做什么都学得极快,她回想了一下江槐上次给她熬的鲫鱼汤,又上网搜了个视频,叫江槐给她打下手,顺利熬出了一锅鲫鱼汤,是以前江槐在家给她做过的,复刻了一下。
鱼汤开始熬煮后,明霜才发现,自己手指似乎被刺伤了,鱼身上有很多尖锐鳞片和刺。她手指白皙柔嫩,指腹涌出了一点血珠,明霜打开水龙头,冲洗过手,血珠子又涌出了一颗,她举着手指到江槐面前,声音平平,“出血了。”
都赖江槐。
男人已经俯首,柔软的唇含住了她的手指,轻轻吮吸。他轻声说,“对不起。是不是很痛?”
背脊升起一阵酥麻,她刚才那点子不满烟消云散了。江槐失明之后,和之前似乎有了些微妙的不同,她也说不上是哪里不同,却更喜欢现在的他。
“还行。”她抽回自己手指,找出药涂了一下,那个创口已经差不多看不到了。就是个浅浅的划痕,江槐却捧着她的手指,眉尖蹙起。
明霜想,这时候,他估计极为不满自己看不到。江槐其实是个掌控欲很强的男人,不愿让任何事情偏离航向,和计算数学题一般,冰冷规整。
只对她不同。
鱼汤终于熬煮好,明霜舀了一碗,重重扣在在江槐面前,“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给人做饭,江槐,你挺幸运。”
按江槐的口味做的,他吃得清淡,吃不了海鲜,但是又喜欢鲜味,她刻意买的河鱼,鲜味也很足。
江槐修长的手指攥紧了勺子,转向她,声音有些哑,“霜霜。”
他那么敏感又聪明,何尝感觉不到明霜的意思。
她在试图给他,在她这里,独一份的待遇,别人都没有的。
他把她搂在自己怀里,埋首在她颈窝,深深呼吸着她发上的香,“……霜霜。”
别对他这么好,他受不了。
“以后我不可能再做了。”明霜说,“最后一次。”
“江槐,以后你做给我吃,我想吃你就得去做。”明霜不喜欢煽情,尤其对江槐,她把话题又拉了回来,“你眼睛好了,就立刻给我做,我来点菜。”
“好。”他认真说。
他心甘情愿,这么一辈子。
晚上他们去了海边,明霜换了泳装下了水。她游泳还不错,都是在国外那几年练出来的。
这一片海滩安安静静,只听到海风吹过的声音,没有任何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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