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早已撑起了屏风,隔了视线。
元杳连忙往棺椁那边看。
云潺放下书卷,伸手来扶她:“别担心,无事发生。”
元杳掀开被子,穿好鞋子下床来。
九千岁,正躺在棺椁里。
两个暗卫易容成的小太监,正跪在那儿烧纸烧香……
元杳松了一口气。
这时,静儿带着两个脸色苍白的小宫女,端了清水、早膳进门来。
放下东西,小宫女朝九千岁拜了拜,惨白着脸,匆匆离开。
元杳边洗脸,边问:“那些尸体,还在殿外吗?”
云潺颔首:“都在。”
元杳刷了牙,又用清茶漱了口,才道:“今日,皇亲国戚、皇子王孙都会来爹爹灵前跪拜。
礼尚往来,他们走的时候,就一人送他们具尸体,聊表我对他们的谢意吧。”
云潺眸色微深:“好。”
元杳又道:“我回来一整日了,都忙着爹爹的事,还未来得及去皇上灵前祭拜……
云潺,你先陪我去给皇上磕个头吧。”
云潺凝眸看她:“好。”
九千岁有影看着,谢宁和鹤音也在,而她身边,有云潺陪着。
元杳安下心来,用了早膳,披麻戴孝,徒步去了停着皇帝灵柩的永安宫。
永安宫,早搭设好灵堂。
广场上,早跪满了皇子王孙、妃子、文武百官。
放眼看去,密密麻麻全是人头。
空气中,全是纸钱味……
和九千岁的假死不一样。
皇帝,是真的驾崩了。
以后,世上再也没有这么一个人了……
元杳眼眶泛酸。
她深吸了一口气,带了戴了面具,腰间系着白绫的云潺,还有穿着丧服的静儿,缓步穿越广场。
她在一众小皇子中间,看到了跪姿笔挺的谢执。
谢执似乎是感应到了她的视线,抬眸,远远朝她看来。
一日不见,谢执仿佛憔悴了许多。
他的下巴,有着浅青色的胡茬。
他顺着她的脸,往她身旁看了一眼。
那一眼,凉得令人心惊。
面具下,云潺眸色璀璨,冰凉地回望着谢执。
两人,无声对峙。
元杳收回目光,对云潺道:“走吧。”
她挺直后背,缓步往灵堂行去。
皇后和林贵妃,正跪在蒲团上。
姜承琰,也跪在灵堂正前方烧着纸……
不远处,早前就从佛台山请来的僧人,正在诵经祈福……
元杳走过去,从李德山手里接了香,跪地磕了三个头。
而后,她把香插入香炉,对李德山道:“我要替怀柔姐姐和凤寻,分别再磕三个头。”
李德山泪眼模糊:“郡主……”
元杳淡声道:“把香给我吧。”
李德山无奈,只得照做。
早哭红了眼的皇后,抬起头来,欲言又止地看了她一眼。
林贵妃冲她摇摇头。
皇后这才没出声。
元杳上了香,又磕了头,才缓声道:“舅舅,杳儿回来晚了,没赶上见您最后一面。
也不知,娘亲来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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