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向我道歉还差不多。”宋时鸢冷笑一声。
也懒得拐弯抹角了,直言不讳道:“竟然想将我这个嫡亲的侄女说给齐文州这个不能人/道的废人,可不就是坑害我?”
宋蔷跟钟氏齐齐惊呆了。
片刻后,钟氏率先回神,立时追问道:“阿鸢,这事儿,你是从哪里听来的?可保真?”
宋时鸢半点都不带犹豫的,直接将岑九容给卖了:“是岑公子在外头听人说起的,想来是保真的。毕竟岑公子武功高强,能听到些旁人听不到的私/密事儿也不奇怪。”
“胡说,没有的事儿。”宋蔷回过神来,立时反驳道:“州哥儿前些日子是被山贼打伤了,但也只是伤到了腿而已。”
反驳完,又苦着脸跟钟氏诉苦:“嫂子,我只阿鸢这么一个嫡亲的侄女,若州哥儿真在子嗣上有妨碍,我怎可能让阿鸢去跳这个火坑?”
宋时鸢冷笑道:“连嫡亲侄女都愿意坑害,想必齐家大房给了姑母不少好处吧?”
说着说着,上辈子在齐家经历的那些糟心事儿不禁浮上心头,她顿时心头火起。
忍不住冲到宋蔷跟前,抬手就给了她一个大耳刮子。
咬牙切齿道:“贱/人,谁给你的胆子,敢卖侄女求荣?”
宋蔷跟钟氏再次齐齐惊呆了。
宋时鸢这还不罢休,将高几上的三个茶盅“噼里啪啦”地摔到地上。
然后决绝地对钟氏道:“母亲若敢将我嫁给齐文州,我就绞了头发到庙里做尼姑去。”
闹腾完后,她从衣襟上扯下帕子,往脸上一遮,“嘤嘤嘤”地假哭着走出了明间。
钟氏斜了眼小姑子脸上的五指印,又扫了下地上碎裂的茶盅,起身走到明间门口,吩咐自己的陪房钟福家的:“叫你男人去前头衙门请老爷回来。”
“姑娘,您走慢点,奴婢追不上您了。”
宋时鸢一路疾奔,辛夷艰难地追在后头。
不过宋时鸢也就是气势惊人,才刚奔出正院,就力气耗尽,狼狈地扶住路旁的梧桐树直喘粗气。
辛夷赶上来,扶住了梧桐树的另一侧。
主仆俩缓了好一会子,这才继续往前走。
辛夷试探性地问道:“姑娘,奴婢方才听到茶盅摔碎的声音了,可是姑太太惹恼了您?”
“是啊,她惹恼了我。”宋时鸢点了点头,然后淡淡道:“所以我给了她一个大耳刮子,又砸了几个茶盅泄愤。”
辛夷惊讶地张了张嘴。
好半晌,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姑娘,您疯了?姑太太可是老爷的亲妹子,被老爷知道了,这还得了?”
“不打紧。”宋时鸢半点不惧,别说这回是宋蔷没理,就算宋蔷有理,她一个待字闺中的娇客,宋廪也不可能动手揍自己。
最多训斥几句,外加罚抄几遍《女戒》罢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
下午宋时鹄回府后,听说了宋时鸢的“丰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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