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看表,才十点!
他不禁搓搓脸,暗骂自己,在守空闺的作甚?
他住进来的头一晚,最后,向明月十一点过一刻归家,携一身酒气,微醺的脸薄薄绯色,熬得眼睛红红的。
周映辉站在自己卧房门口,对她行注目礼。
向明月赤着脚,链条包反扣在肩上,摇摇晃晃地冲他拧眉,“你还不睡作贼呀?”
这是向妈从前在世时候的口头禅,向明月自小就爱熬夜,晚上不睡早上不起,向妈时常念叨,日不作夜摸索,上辈子是个强头投的胎。
“认床。”周映辉半真半假道。
向明月不理会他,径直往自己的主卧去,没多久,又跑出来,厨房里弄好大动静。
周映辉寻声过来,看她模样,卸干净妆,冲澡完毕,利利落落,就是毫无居家娴熟气。
手里抱着个罐子,死活打不开,咬牙切齿的。
“你嘛呢?”周映辉说着,走近她,伸手接过她手里的蜂蜜罐,替她旋开。
“谢谢,泡点柠檬蜂蜜水喝,要嘛?”
“刷过牙了。”
“刷过了可以再刷嘛!”
简简单单一句话,透露出向明月很多生活习性,她是个没什么自律的性子,但也知道底线在哪里。她可以多吃一顿夜宵,总归还是要刷牙才能睡觉。
这样随性的生活态度直观地作用到她的爱情里,她可以承认她爱错了、爱败了,但她就是相信爱,信她坚定点,就会遇到那个对点的人!
末了,周映辉接过她那杯柠檬蜂蜜水,他看着她喝,侧脸微仰,湿发还没来得及吹干,左耳上有枚小小的痣,这是他从前没如此近距离看到过的。
二人的合住还算和谐,但也有互相嫌弃的时候。
周映辉骑单车上班,每天要么恤衫、仔裤,要么是黏贴复制般的衬衫黑裤。
她问他,你们医院的医生都这么……白开水嘛?
周映辉反问她,那男人还能怎么穿,除了黑白灰,还能怎么穿,他是去检验室干活的,大姐,不是去做公关还是会客户的!
总之很沉闷,毫无味道!向明月粗暴总结。
当然,他是个用不惯男香的男人,不比某人。周映辉故意噎她。
向明月踩在一张脚凳上涂甲油,冷不丁被爆雷,垮着一张脸瞪他,“我还没好齐全呢,招我,我真得会掉脸子的!”
“你已经掉了。”他提醒她。
向明月气得拿抱枕丢他。
周映辉稳准地再给她扔回沙发上去,他夜班出门前,向明月的外卖正巧到了。
她的厨房真得只是个摆设,好多锅铲以及电蒸箱还粘着合格证在上面。
不生火还是小事,还不会收纳。家里除了定期有保洁来打扫,向小姐力所能及的日常家务清洁也做得很表面。
用了厨房岛台,她今天就只会擦一下岛台,其他流理台位置是全然没眼睛去看脏不脏的。
冰箱收纳也全然硬塞是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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