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望进这宫城万般繁华皆被白雪覆盖的模样,心中痒痒的。
他总觉得,那条幼鲛更像是人。
汤泉宫内静谧无声,地上铺满暖玉,热气蒸腾,一地风霜都被隔绝其外。
赤色帷帐垂在水面上,只有水波荡起的声。
重漪缩在池子的角落中,细白的手腕被拷住。她没有想到,自己在归京的途中百般向萧云醒示好,最终还是被送进了皇宫中。
书中,这条可怜的幼鲛连在汤泉宫的第一晚都未熬过。此书反派,暴君萧霁安杀鸡儆猴,在幼鲛入宫的当晚亲自用匕首割破了她的大动脉后丢回池子中,赤色染红整个汤泉宫。
而主角萧云醒,因为幼鲛的死彻底对萧霁安改观,同意母舅的计划,推翻暴君的统治,开启自己波澜壮阔的一生。
但是,这与她何干?
重漪观看此书时,感慨幸好幼鲛的死让萧云醒醒悟。可此时,她却无故穿成这个可怜的鲛人。
她只想好好活着,可不想做主角事业的垫脚石……
“陛下,幼鲛就在帷帐内。”
“退下吧。”
冷冽的声音传来,重漪一个激灵,又往水下缩了缩。
赤色帷帐被一只节骨分明的手撩开,萧霁安仅着一件宽松的赤色长袍,如鸦墨发被丝带束在肩后,轮廓分明的脸庞上没什么神情,桃花眼被暖黄色的灯火映得温柔又多情。
重漪捂住自己的嘴,强迫自己不要发出声音,待在水下一动不动。
帝王那双玉白的手正把玩着一把小巧的匕首。刀锋寒光凛冽,看得她心肝发颤,不知这刀割在脖子上会不会痛极。
萧霁安扫视池中,便瞧见那缩在水中的幼鲛,白嫩的脖颈露在外面显得格外诱人。
他收回目光,继而在池边坐下,手指轻轻撩动水面,借着匕首上反照的模糊映像仔细观察幼鲛。
“你身上穿的是鲛人产的鲛纱?”
幼鲛的肩膀颤了颤,没有动静。
萧霁安唇角肌肉牵动,表情似笑非笑。
水并不冷,反而被这满屋暖玉温得微热。他脱靴下池,衣服被水润湿,沉甸甸地附着在身上。
他来到幼鲛身边,弯腰捻住幼鲛的尾鳍,面上染着些恶劣的神情,道:“理孤,不然便剁了你这尾鳍。再将你大卸八块,扔去喂狗。”
重漪睫毛轻轻颤动,她想起书中暴君的那些可怖做派,丝毫不怀疑他是否真的会剁了她。
幼鲛慢慢从水中浮上水面,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颊边,杏眸水润,惊慌的眼睛中又带着独属稚子的天真无辜。
“咕咕咕。”重漪的这具幼鲛身体年岁还小,只能简单地发出几个音节。
萧霁安喉结滚动,低低地嗤笑一声,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箍得她动弹不得后,才凑近道:“既然不会说话,孤便从你这无用的舌头割起,如何?”
言毕,松开手后任由她坠回水中。
继而饶有趣味地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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