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夫妻对拜,最后,穿着一身金丝银线红嫁衣蒙着红盖头的柳潇潇被送入洞房。
喝交杯酒,吃半生不熟的饺子,洒花生大枣……待这一切仪式完结,白墨非这个新郎,便出来给宾客挨桌敬酒。
新房里,只留了柳潇潇和秀秀。
秀秀今天作为新夫人身边的陪嫁丫环,那也是上下一新,水红色一身新衣很是鲜亮,头上还戴了朵大夫人赏的金丝银线的珠花,耳上戴了对小小的珍珠耳环。
秀秀自己都觉得今儿个连自己都十分光鲜。哪个陪嫁丫环像她穿得这么体面?
她跟柳潇潇说:“姑娘,这白家对咱们真好。”
柳潇潇端坐在大红绸被铺好的床上,头还蒙着红盖头。柳潇潇头点了一下,说:“是。”
秀秀又说:“老夫人对咱们很重视,四个夫人也是。”
柳潇潇又说了声:“是。”
秀秀听听外面锣鼓鞭炮声,秀秀说:“可惜是假的。要是真的,该有多好。”
柳潇潇在红盖头里说:“你别瞎想,假的就是假的。”
秀秀“哦”了一声,能听得出她有些失望。
夜深了,院里的喧嚣声也小了许多。
白墨非喝得醉熏熏的东倒西歪进了屋。一进屋,便奔到床上,四仰八叉瘫在床上了。
柳潇潇说:“你别睡啊!你起来,给我把盖头掀开。”
这盖头,是要白墨非来用尺子挑开的。
但白墨非含糊不清地说:“你~你,你自个掀吧!”
柳潇潇只得自个儿把红盖头掀开了。银锁将白墨非的鞋脱了,将他腿放上去,又帮他脱了外头的长袍。
银锁说:“柳姑娘,哦,不,少夫人。对不起,公子真喝多了,让他睡吧!”
柳潇潇只得点了点头。
白墨非占了床,柳潇潇只能睡地下了。银锁和秀秀帮着柳潇潇将褥子和被子铺好,出去了,柳潇潇将门关好,脱了衣服准备睡觉。
有人就来“咚咚咚”敲门了。
柳潇潇问:“谁呀?”
门外咱起大夫人的声音:“潇潇,你开下门,我给墨非送醒酒汤来了。”
大夫送醒酒汤来了,也不能不让她进来。
“马上来。”
柳潇潇跳起来,麻利将被子扔到床上,将褥子卷起来,往柜里一放,披了件外衣,起来开了门。
大夫人带着宝环进来,果然是端了醒酒汤来,两人将白墨非扶起来,叫着喂了几囗醒酒汤后,又出去了。
柳潇潇关了门,又重铺了褥子被子,准备睡觉。又有人来敲门了。
柳潇潇都觉得奇怪:这么晚了,怎么又有人敲门来了?这也太奇怪了。
她问:“是谁?”
二夫人在门外说:“潇潇,是我,老夫人让我送重要的东西来了?”
柳潇潇问:“明天送行吗?”
二夫人说:“不行,这个今晚得用。”
柳潇潇只好再度起来扔被子卷褥子,再披着外衣出来开门。
二夫人进来,取出条白绫递给柳潇潇。柳潇潇奇怪,问:“二夫人,你送这个做什么?”
二夫人笑:“这个叫落红布,垫在身子下面。明天早上,会有婆子来取的。”
柳潇潇听了,小脸不由得一红。昨天住在外宅,白家己经请了个老婆子来教她新婚夜怎么侍侯相公了。落红她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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